夫来好好疼疼你。”
落盈觉得今夜穿着红色喜服的南晚絮,身上幻化出了两个魂格,一会儿说出来的话,让她冷汗直冒;一会儿又变得人畜无害,害怕她离开而自责。
南晚絮抱她抱得特别使劲,是那种想把她揉进血肉里的紧拥,却又伸出掌心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丝。
“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仿若自我催眠般,他自言自语道:“夫人不愿意和我成亲就算了,为夫也想过,婚姻只是一张纸罢了。你若是爱我,那便是不成亲,你的心也是我的。”
“日初,我换条件了,你不必与我成亲。”南晚絮的脸上由于未醒酒,脸颊红扑扑的,配上那颗朱砂痣,更是显得人比梅花娇,用额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你爱我好不好啊,只要你爱我,我甘愿赴死。”
明明是她有错在先,明明她一句话都没说,可是处于弱势的那方,语气更卑微的那一方是南晚絮。
落盈觉得他如今提出来的这个条件比跟他成亲,还要困难上许多倍。成亲嘛,就是讲究个形式,可是爱上一个人,是难以控制的,她怎么可能能控制自己的心去随意爱人呢。
她又不是滥情者,见一个喜欢一个。
落盈想通之后,猛地摇了摇头,艰难地在男性荷尔蒙的压迫之下,吐出两个字:“不好。”
南晚絮忍不住了,他好久没亲过她了,被憋两眼泪汪汪,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捏着落盈的下巴,将她的嘴巴撅起,正准备盖章。
落盈猛地将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亲,自己顺势往里躲,等到了后背靠着墙壁无处可躲时,她感觉南晚絮就像只发情的野兽,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她。
她吓得哆嗦,害怕地咬手指:“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南晚絮没想到落盈如此抗拒自己的亲热,手心紧张得冒汗,拉远了与她一尺的距离,居高临下地看着怀中的猎物。
心堵犹如塞满了沾水的棉花,一塌酸软。左手解下了压制魔气的凤龙玉佩,放在一旁,右手斜放在左肩上:“魔君在上,信徒南晚絮愿以吾之躯壳,换落盈爱我。”
落盈眼睁睁地看着南晚絮浑身翻滚着滔天的魔气,犹如黑烟般的气体,缠绕着他的身体。
他听到心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叩响。
“看吧,你早该听本座的,何必走这么多弯路呢,我的器皿。”
“跟着本座念,这招是魔界禁术情思蛹。”
南晚絮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空洞,失去了光彩,像一具被控制的傀儡,嘴里依旧不休:“情思泉涌,以茧为牢,封。”
他浑身的毛孔霎时冒出了许多条银白色的丝线,犹如金蚕吐丝,一股股地黏在落盈身上。
落盈觉得定是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才导致南晚絮会被魔所控制,她又想起魔还是有理智的,可以沟通,一边想去剥去身上的茧丝,那茧丝似乎生了反骨,越缠越紧,最后是缠得连一点光亮都不留给她。
密闭紧促的空间,一点一点地剥夺她的氧气,由于缺氧过度,她陷入了深睡。
南晚絮守株待兔,抱住了人形巨蛹,陪她一同入睡,痴迷地为这个白色的东西捻好了厚厚的喜被。
耳边,传来一阵玉笛声声。
“待到化茧成蝶的那天,她就会无法自拔地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