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被立为了后,便也学着端庄了起来,努力地想去更加靠近谢清邈一点。
“不用那样,蓁蓁。注意身体。”谢清邈却是老是劝阻我,“宫中无人敢指点你。”
我的身子确实不如以前了。自那次腰部被贯穿后,我的后背便时不时会感到剧痛,尤为寒气入体时,更是要命。
“你以后......不立妃子吗?”我问出了担忧已久的问题。即使现在还未充盈后宫,但却保不齐日后。
“说的什么胡话。”谢清邈伸手将我拉到他怀中,双手轻轻为我揉着腰,“我就只有你一个人,永远都是。”
“蓁蓁,给我生个孩子吧。”他低头,轻轻地含住了我的唇。他吻的很仔细,很小心,似乎在触碰一个易碎品。
“嗯......”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是我第一次同谢清邈坦诚相见,也真正认识到他确实成长了,从一个少年,变成了男人。
他的动作总是很轻柔,像潺潺的溪水,滑过我的身体,将每分每寸都紧紧地包裹在一起。他抚摸着我的每一处,似在留恋,却更似在铭记。将所有的所有,都永远地刻在脑海中。
时如急雨,时如小洒,此刻,他就是我唯一的光源,唯一的指向标,唯一的灯塔,唯一的,可以完全信赖的人。在我被摧残的漂泊不定时,缓缓地引着我,去面对、去迎接更多。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昏昏欲睡时,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很轻,很轻地说道:“别离开我蓁蓁......永远都不要......”
我听出他在哭,哭的那么悲伤,那么绝望。
就像,
就像我再也醒不过来了一样。
我是在秋天醒来的,而如今,又到了这金黄的季节。
这一年,兴许是过得最放松、最舒适的一年了。能日日见到谢清邈,见到他为我梳发,为我吟诗,为我作画,告诉我儿时的事,同我向往着以后的日子。
“我好想去江南看看。”我靠在他的肩上,抚摸着已大的肚子。
“等他出生,我们就去。”谢清邈揉着我的发顶,笑道。
“好。”我看向他,亲了一下脸颊,却反被他吃抹了个干净。
秋末冬初,靖国的小皇子诞生了。
我抱着软乎乎的一小团,朝谢清邈笑道:“好像你。”
闻言,他走进了点,仔细瞧了瞧,一丝不苟道:“也不全是,嘴巴像你。”
我轻抚着孩子的脸,说道:“幸好只是嘴巴,若全随了我,那可太平庸了。”
这倒是真话,同众多的富家小姐相比,我的面貌确实平常了些,没有柔美女子的淑婉,却也没有反向的英气与灵动。
“在我心中,蓁蓁便是最好看的。”谢清邈戳了戳我的脸,问道:“可想好了名字?”
我摇摇头,答道:“正经的大名还是你取吧,我倒是想了个小名。”
“叫什么?”
“念芜。”
谢清邈点点头,沉思了一会儿后,问道:“那便叫谢璟衡,如何?”
“甚好。”我笑着看向沉睡的小念芜,希望他日后能成为一个好君主,发出美玉的光彩,平衡着规则和秩序,在念及荒芜时,又能忆起一丝光亮。
承载落梅的意志,让世间结成一片梅园,享受一方净土,一寸闲适的光阴,流芳百世,千古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