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伤的不重?”紫绡徒然变了脸色,抬手便去解他腰侧的束带。
姜宁琬吓了大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身下好像有什么汩汩流出。
徒然身形一震。
思念已久的人近在眼前,还受了伤差点丧命,见了她规矩恭敬不说还避之不及,紫绡心底酸涩极了。
她放下僵滞在半空的手,眸光黯了黯,低落道:“你偏要与我这般生分?”
姜宁琬忽然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神思一晃,凌空握住了那只将要放下的手。
少年嗓音被高烧烧得低哑,似讨饶似乞怜,有种说不清的亲昵。
漂亮的眉眼低垂着,他说:“阿绡姐姐,您还要作弄我到什么时候?”
紫绡愣住了。
因为在宫里当差,姜福宁常年弯腰驼背,这会儿不用拘束着身子,少年坦荡地挺直了脊背,她才发现他身材极为高挑。许是自幼去势的缘故,他不似寻常男子那般体态硬朗,却交织着一种病弱纤细的美感。
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往日阴戾的眸子褪去阴霾,变得清澈如泓,垂眸看人的时候莫名深情。
他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传来,紫绡受不住,身子似燎了炭火烫的微微发颤,红着脸一把将他推开,背身敛去的双眸却亮的惊人。
一副小女儿娇态尽数落在姜宁琬眼里,紫绡小声喃喃一句:“谁作弄你了。”话落,便逃也似的跑了。
姜宁琬心情复杂地褪去衣物,低头看着亵裤上面刚染的血迹。
果然——
这恶贯满盈的太监,原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