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楼，带着小安子饱餐一顿，又买了一堆女人家的小玩意，直到小安子两手都拿不动了，才折身回宫。
小安子看着手里的物什，十分不解：“主子，您买女子的花钿也用不上啊！”
他古怪地瞟了眼中监儿，想不出衣冠禽兽穿女装是什么样子……他家主子生的比女子还白净，应该能挺漂亮。
姜宁琬懒得搭理他，“你懂什么！”
直到小安子回宫，主子让他把手里的东西都拿给紫绡姑姑的时候，他才懂主子是真的高明！
紫绡来时扑了个空，这会儿倒是心情极好，当即就要把一奁都戴上，姜宁琬不让，她却理所当然道：“你亲手买的，我当然都得戴在头上了。”
“……你一天戴一支就够了。”
昨夜她在宫女那埋的眼线汇报说紫绡姑姑要过来，姜宁琬想了一晚上怎么讨女子欢心，反正从前萧景颐送她首饰就挺开心的。
满头珠钗晃眼，紫绡还红着脸朝他美艳一笑，姜宁琬默默移开视线，无奈地叹息一声。
“你一个姑娘家，以后少往我这太监窝跑。”
紫绡叉腰瞪他，“我想来就来，要你管！”
“……”
姜宁琬想，从前她也这样无理取闹，雍熙帝说什么来着，他夸她可爱！
真难为他了。
不过该说的话还是得说，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紫绡姐姐，或许有些话会伤害到你，但比起让你伤心，我更不想欺骗你。我是个阉人，对女子没什么幻想，也给不了任何一个姑娘幸福。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姐姐，会照顾我、关心的我姐姐。所以，我不想你大好的青春都耗在我一个阉人身上，紫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其实面对紫绡，姜宁琬是有纠结，最一开始还怀疑过。
姜福宁无疑是个命苦之人，幼时孤苦无依，长大后依然孤身一人。她是女子，靠自己习得一身武艺，尽心效力却身负恶名。紫绡是少有地不畏惧她的人，不仅不怕她，还关心她照顾她，甚至喜欢她。
姜福宁那样一个死板又重情义的人，大抵舍不得身边这样的温暖离去。所以不管怎样，紫绡都一定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紫绡定定地看着他，少年连“咱家”的自称都换成了温柔的“我”，足矣见其是认真说那些话的。
“我不介意你是太监。”
“我介意。”
“我没有在跟你耗。”
“你有。”
“我会被气哭的。”
“哭吧，我哄。”“总比被我骗哭了强。”
紫绡泄气了。
罢了。她都让一个在外叱咤风云的人对她小心翼翼了，还想怎么样呢。
“姐姐就姐姐！”紫绡心里还是不爽，“今后我就当你是弟弟！弟弟长得太丑，姐姐从前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你说你对女人没兴趣，要不要姐姐帮你找两个男人啊？”
“哦，姐姐忘了，弟弟没那东西，要男人女人都得是被伺候的那个吧！”
姜宁琬眼角抽搐，听她挖苦的话逐渐离谱，借口沐浴更衣飞快地逃了。
前脚刚踩进温水里，敲门声就响了，紫绡在外边喊给他送衣裳。
“别进来！咱家没穿衣服！”她把头埋进浴桶里。
“你沐浴穿什么衣服？”紫绡愣了下，脸不红心不跳地进来放下他换洗衣裳，还试了试她的水温。
临走也不忘继续挖苦：
“呦，姐姐还以为弟弟有什么好看的！也就那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