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天不亡你?” 气运这东西,有时候难说得清。 流景一想也是,索性就不追究:“把小船拿出来,那个不灵力也能驾驭。” 这几个乾坤袋是非寂准备的,每一个里面装什么,他比流景还清楚,闻言立刻把最左边的拿起来。 流景耐心等着,结果就看到他将手伸进去便不动,眉头也渐渐皱起来。 “拿不动?看来有些事只能我这天道宠儿才。”流景面带得色地接过,一伸手表情就微妙。 “如何?”非寂问。 流景:“……能把吃的拿出来已经不错,我们不要强求太多。” 非寂懂。 虽然还得靠双脚走出去,但有食物和水,两人的效率顿时快不少,路上也有那么难熬。随着乾坤袋里的食物一天天减少,路上的风景渐渐有变化,等最后一道菜吃完,两人也出现在一座荒废的村庄前。 非寂进去转一圈,快又出现在流景面前:“人,也脏东西。” “吃的呢?” “有一些。” 流景颔首:“那我们就留在这儿等他们吧。” 说着,她在地上留记号,便和非寂一起进村。 村子里的人应该是为避难仓促离开,大多数家当带走,有几家桌子上还摆着饭菜,虽然因为时间太久,已经发干凝固。 流景跟着非寂在村子里溜达一圈,最后来到一间最大的土屋前。 “帝君。”流景盯着久未有人居住的房子,唤非寂一声。 非寂垂眸看她。 “会打扫吗?”她问。 非寂:“……” 流景既然问得出,自然是知道答案的,想当初刚到蓬莱时,老祖上的第一堂课便是磨砺心性,要求内务必须亲力亲为,不得使灵力,而这一堂课,非寂的考核成绩是一等。 虽然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去千年,但非寂的功力显然有退步。在流景期待的目光下,他默默脱下满是尘土的外衣,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流景作为内务收拾的最后一名,识趣地有过去帮倒忙,而是转身去别处闲逛,等她拿着几块红薯回来时,非寂已经把屋里打扫得窗明几净,还不知哪弄来被褥,此刻正晾晒在院子里。 “是干净的被子,我还找到几身衣裳,亦是干净的。”非寂平静道。 流景看着他因为努力干活而散落的碎发,及脸上脏脏的痕迹,难得有一心虚:“我找到红薯,我们晚饭有着落。” 非寂挑眉:“你会煮?” “生的也能吃。”流景一本正经。 非寂盯着她看许久,突然笑一声。 他眸狭长,本是冷漠的长相,加上平总是神色淡淡,更是叫人觉得疏远,这一刻笑得露出两排牙,竟有几活泼少年的模。 流景被他笑得脸红,默默望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夜幕快降临,两人简单吃一顿红薯饭,流景就要更衣睡觉,结果被非寂拦住:“身上脏,先洗澡。” “有热水。”流景困得要命。 非寂:“有。” 流景一愣。 “刚才煮饭的时候,我烧。”非寂眉沉静。 流景无言片刻,到底还是被他拉到厨房里。 小村庄格外简陋,连个洗脸盆有,更别说浴桶,非寂直接找一口不的大锅,兑水拿着水瓢等她。 “你……要我在厨房洗?”流景试探。 非寂:“环境简陋,就别挑。” 流景一想也是,简单洗一下总比什么不做,于是去接他手里的水瓢。 非寂躲过。 流景顿顿,生出不的预感。 “我帮你洗。”他说。 流景:“……不,我自己。” “你身子不方便,万一滑倒怎么办。”非寂坚持。 流景跟他大瞪小,干脆僵持起来。 许久,非寂垂下眸:“我就在门外,你若有事就随时叫我。” 说罢,他低着头往外走,背影沉重而疲惫。 看他一只脚已经迈出门口,流景突然开口:“等等。” 非寂转身回来:“脱衣服。” 流景:“……” 叫叫回来,再撵出去也不合适,流景只强忍着尴尬慢吞吞脱衣裳。 说来也是笑,什么荒唐事做过,如今身孕六个月,此刻在他面前脱衣服,只觉得莫名窘迫,还非寂十冷静,看她的神里有半点波动,她在最初的尴尬后,也快镇定下来。 狭小的厨房里门窗紧闭,屋里泛着浓重的蒸腾的水汽,流景垂着眸,将衣裳一件件褪下,彻底将自己暴露在非寂面前。非寂喉结动动,视线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流景突然有些热,默默伸手挡住。 “别挡。”非寂握住她的手,指尖无意间擦过她小腹上的肌肤,两人同时一顿。 气氛突然暧1昧横生,每一刻变得难熬,流景一边窘迫,一边心想这大概是她经历过最尴尬的事—— 一刻钟后,她才发现这个结论为时过早。 脏,太脏,作为一个天生灵骨的人,出生那一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