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自个作的。我是不是天策人?”
就算你是天策人,你也是天策的一朵奇葩。姒廷扯扯嘴角,似嘲讽似苦笑,“我姑姑很喜欢你,可见你很会一套‘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的鬼把戏。你这么狡诈,是天生的,还是跟人学的?”
“瞧皇子说的。公主仁慈宽厚,有长者之风,我的尊崇之心自然而生。皇子您呢,不摆官威,平易待人,让人不自觉地就真情流露、坦诚以待了。我一个还没长成人的小孩,当然看见什么人就跟着什么人学了,因为没阅历嘛。”
虽然知道自己软禁她引起了她的反感,但姒廷被槐花这么怼,还是不由地心头火起,压了一下,看向青骊行,说:“世子,听说你这次路过封地时会完成娶亲大事?这下,青郡王府可算是双喜临门了。”
青骊行的脸僵了一下,眼神低下去,轻声道:“是有这么个打算。”
“哎呀,几家欢喜几家愁啊。槐花心里咋想?是为世子高兴呢,还是为自己难受呢?”
“用这件事来气我,皇子恐怕会失算啊。”槐花不看人,从挎包里(她背着一个怪异的包,很大很鼓)掏出一个澄净透明的琉璃瓶来,倒到酒杯里少许液体,一口干掉,擦擦嘴,说:“十一皇子已满二十,既无封地又无府邸,最难受的应该是皇子吧?”
姒廷一挑眉,还没来得及回话,青骊行忽然接过话去,“槐花,你喝得是不是酒?都胡言乱语了,肯定是喝醉了,快回去休息吧。”
“世子不必为她说话。我不会怪罪她的。”
槐花呵呵笑起来,“那是。皇子心胸宽大,怎会跟一个小孩过不去?”姒廷的牙有些痒,恨不得咬点什么。
她站起身,端着酒瓶绕到青骊行身边,给他倒了小半杯,“尝尝吧。我把十几种名酒兑在一起,进行了提纯,味道棒极了。喝慢一点,酒很烈。”
青骊行看了姒廷一眼,对槐花说:“要先给皇子倒酒。”
“瞧瞧,瞧瞧,这点尊卑先后都不懂,我还真是个野人!”槐花一拍脑门,自责得很诚恳。
姒廷抱着肩笑。
槐花绕到他身边,倒了满满一杯酒,说:“皇子慢慢喝。这酒浓烈,喝急了容易醉。”
姒廷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一股浓香霎时充满唇齿,随后从口腔到喉咙再到胸部火辣辣地燃烧起来。他急忙吃了一口凉菜。很普通的凉菜,进了口,变得美味无比。酒的味道没有因吃菜而消失,辣感过去,甘味上来,口舌生津。
青骊行也喝了一口,一脸震惊地看着槐花,“你真是神了!你若去卖酒,必挣大钱。”
“我挣那么多钱干什么?诊金就够我用了。”
“你还真不贪心。听我姑姑说,你想要特殊的诊金,请问是什么?”
“皇子的画像,我亲自画。”
“哦~。听闻,上了你的画像,可以请你免费诊病一次?”
“对。”
“很好。准了。你现在就画吧。”
槐花高兴了,立刻掏出纸笔(她那个包到底装了什么,姒廷很好奇),画起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