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宜修皱起了眉头。
“请了,但...”吕文昌沉思了一下,决定还是和盘托出:“当时覃公子已人事不知了,我吕某人出生医学世家,从小耳闻目染,覃公子当时已是回天乏力了。”
“竟是在一瞬之间?”裴宜修垂下了头,覃严没有外伤,只能是中毒,但玉容和他一起用餐,未见半分异常,何种毒物能在瞬间致人死亡呢?
裴宜修一时没了头绪。
迟樱在心中盘算着,“古代的计时,酉时是下午五点到七点,亥时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五点多开始吃饭,到十点左右被人发现醉醺醺的,这顿饭吃的时间够长的。”
听着也没什么破绽啊。
三人都低头不语。
“玉容姑娘何在?”裴宜修突然问道。
“哎,”吕文昌不由得一拍大腿说道:“玉容当时也吓傻了,我们只顾着覃公子,并没有人理会她,等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去拘她,竟已然不见了踪影!”
竟然不见了?
“我们事后想,玉容定与他人勾结,加害覃公子,事成之后,外面有人接应她离开”,说完这句话,吕文昌意味深长的看了裴宜修一眼,接着说道:“我们春和楼待她不薄,为何要如此回报。”
这时,薛师爷走了进来,附在吕文昌的耳边,说了几句。只见吕文昌唰的站起了身,向裴宜修拱手道:“裴公子请稍坐,事出紧急,吕某去去便来。”
说完不等裴宜修开口,就带着师爷径直走了出去。
待他们走后,裴宜修开口向迟樱说:“你怎么看?”
迟樱心里觉得好笑,这句话,就是现代流行的包青天说的那句“元芳,你怎么看”嘛,真把我当师爷了。
又一想,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想电视剧呢,对死者大不敬。
迟樱一个深呼吸,说道:“我觉得疑点很多。”
说完这句,她顿了顿,组织一下语言,“首先是两点,第一:玉容姑娘怎么会不见的?她一个从小在春和楼长大的姑娘,对此地非常熟悉不假,但是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短时间内不见了踪影,这很难吧;第二:为什么门口那个大高个听到你说‘找玉容姑娘’就吓成那样,春和楼也立马迎请你进来,而且,这个吕主管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始末告诉你,又是为何呢?”
这也是裴宜修想不明白的,特别是第二点,自己并没有表露过身份,吕文昌虽然只是春和楼的主管,但也来自高门大族,他的爷爷、父亲都就职于太医院,他本人被大皇子看中管理春和楼,名声不好听,但春和楼其实是刺探消息,互通情报的地方。
春和楼对大皇子来说极其重要,吕文昌必是心腹之人。
“你为什么会来找玉容姑娘?”迟樱有些不解,在昨晚,裴宜修就认为自己是这个乐妓,但今天又上门来找人,为什么呢?
裴宜修也不想瞒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玉佩、春和楼、玉容”纸上只有这七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