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为我拭泪的手掌每每都只能穿过我的身子,他脸上流露出的失望令我的泪水掉的更凶。
“十七,为夫不该留你一人在家,如今见你这般伤心难过,为夫实在难辞其咎。”师父满脸的懊恼和心疼,我见了急忙摇头,又胡乱的抹去眼泪。
“是十七不好,不该偷喝酒窖里的酒,定是大醉之际才会元神离体,害得师父伤心伤神,师父,你可是受伤了?严重么?要紧么?十七好生担心。”
“不过是急火攻心,不算什么。如今见你无恙,也算安了些心,你莫要着急。”师父目光温和的安慰我道。
“都是我不好。”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涌出眼眶,“等十七回家,任凭夫君责罚。”
“看来还是受了委屈。”师父叹气,“乖,不哭了。先来告诉为夫,你此时身在何处。”
我点了点头,又凑近他坐好,详详细细将这一天里经历的事情说了出来。师父听罢沉默良久,道事情同他所想相差无几,又云他一早在西天梵境察觉到我元神有异,急急慌慌赶回昆仑虚后,却只见到一个陌生的白浅。
“师父一刻都未曾将她当做是我么?”我好奇的问。
“且不说我感应不到她体内有你的元神,便是她面上疏离客气的模样,也断不会是你的作态。况且我一心挂念你的去向,并无甚精力与她周旋,现在想想,恐怕吓到她了。”师父无奈一笑,随后又向我瞧来,疼惜道,“这一日里,你在那边定也受到不少惊吓罢。”
“可不是么,头先十七还以为一切皆是黄粱一梦...要不是最绝望时看见了师父送我的指环,大抵是要活不下去了。”我半是委屈半是撒娇的看着他,果然换来了师父满目的怜惜,“是我不好,没一早将指环的内里乾坤说与你听。”
“并非如此。”见他黯然,我立即不忍,急忙安慰他道:“此番多亏了有这指环相伴,如今又见着师父,十七已然安心多了。左右师父是一定会带十七回家的,不是嘛?”
“那是自然。”师父微微笑着,目光淡然却坚定,“且安心等我。”
师父向来言信行果,我此番吞下这颗定心丸,立即眉开眼笑起来,开始叽里呱啦的同师父讲我在这个世界里的心得感受,师父默默听着,脸上始终带着我最为熟悉的宠溺,有他在旁,我像是回到了家中,安然舒适,渐渐涌起阵阵睡意,最后不堪困乏,晕晕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