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是庙堂上可怜的祭品,被卷在两个国家争斗的旋涡里,那些死生存亡的大事,都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我是个无能的人,大梁在我手里也不过是个玻璃玩具,那一天抓不住就摔碎了,就算——到了那一天,我也不会怪你,我永远都是你六哥,你永远是我妹妹。”
“我倒觉得,父皇当年送你来这里很好。最起码让我安心你保全了自己,最起码你不用亲身经历着那些血腥凶残的争斗,那些事情,你听了见了只会更难过。”
筠娘再也支撑不住,抱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萧植也流了泪,两个人哭了一场,他勉强复苏过来先安慰她。
“我还没跟你说起过宥儿的事情,他已经三个月了。”
他强笑起来,比给她宥儿的大小,情态,筠娘还带着泪,专注听着。
他们还说了还多话,那六年里双方发生的事情,当然说也说不完,天色渐渐晚起来,他们应当分别,明天一早,他就要走了。
筠娘送他出宫去,他留她回去,她还是坚持送了很远,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一种这一面就是死别的预感。
“六哥!”
筠娘在后面高声唤他,可是萧植终于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