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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师3(2 / 3)

的小矮寨主打了声招呼,“大爹。”

“唉!”大寨主欢喜应了,偷抹眼角的泪花。

丑妇拍了下旦角的胸口,虽是怨言,却无半点责怪的意思:“苏哥儿,你说你,怎么穿这身就回来了?”

“戏楼那边事情忙完了,我一心想回山上,只盼着早点见到爹娘,一时情急,就忘了换衣服。”旦角回答。

“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大斋主连连拍手笑,牵起两人的手,“走吧,苏哥儿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也饿了,今晚好酒好菜,跟弟兄们好好聚聚。”

围观的小喽啰们一听吃高兴得不得了,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说好。

一家人被喽啰们簇拥着离开。

嘈杂声中,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丑妇在跟旦角解释玉璇玑怎么被抓来的,夜色将寨子笼罩,天上的云层也堆积起来,逐渐将月亮掩埋。

“喂!你们倒是给件衣服给老子盖盖啊!”玉璇玑吼道,看见一堆人涌进寨门内,顿了顿又继续扯开嗓门,“不给衣服给点吃的也行啊!”

话是说出去了,可直到夜深了,都没人过来送东西。

非但没人过来送东西,还有不少从外面回来的土匪,将玉璇玑头上的鹿角当成搁物架,一会儿这个挂把刀,一会儿那个放串钱,不多时,鹿角挂得满满当当,直到有妖看不下去过来呵斥,众人才匆匆将各自的东西取下。

寨前渐渐冷落下来,炊烟从远处升起,大约是他们在准备晚饭了。

玉璇玑听着远处传来的欢笑声,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闻着空气中飘浮着的浓厚的香气,肚子饿得咕咕响,心里也一个劲串火。可奈何,他动弹不得。既得承受着夜风中的阵阵冷意,还得承受笼子里那群流氓的目光,思及这点,玉璇玑心口瞬间变得拔凉拔凉的。

“唉。”玉璇玑叹一口气,跟个咸鱼似的被钉在地上,唯一可以转动的就是脑袋了,这边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只能转了脑袋看向另一处,那是他来时见到的青石岗。

突然间,眼前一幕,玉璇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见马棚内,他的驴正在咬绳子,欲图逃跑。

被玉璇玑发现了举动,驴非但没有收敛,还嚼得更起劲,并且转身将自己的大屁股对准了玉璇玑。

扭啊扭,扭啊扭。

你气不气?

“唉,你个死驴,为了逃跑你真是一点驴脸都不要了,你祖宗十八辈都吃草,到你这改啃绳了,”玉璇玑想挪过去,可徒劳无功,极力扬起脖子,“好说歹说把老子也带上啊。”

绳子咬断了,驴对着玉璇玑扭扭屁股,不紧不慢就往没人的石门边离开。

“唉,你个不要脸的!”

玉璇玑暗骂,转头就对着昏昏欲睡的守笼妖说:“特娘的,别睡了,驴跑了!”

守笼妖头颅一点一点往下垂,听见话才抬起,擦擦嘴角的口水,握着手里的兵器,呆呆望着玉璇玑:“啥?女人跑了?我们寨上没有女人,二当家不算。”

敢情这守笼妖想女人都想疯了,连驴都能听成女人。

玉璇玑叹一口气,躺在地上听天由命,这回啊,这回是赔了自己又折驴。

夜幕很深,天上的云层更加厚,压在身上,让人闷。

笼子里的那些人一开始还对玉璇玑的身体评头论足,后面见玉璇玑没反应,顿觉无趣,也都各自睡去了。守笼子的几个妖,一个两个也都是打着瞌睡,直到换班的时候,才被人推醒。

本来快睡着的玉璇玑,也被他们这换班的动静吵醒。这才发现,寨子中的光黯淡了许多,宴席应该已经散了,从玉璇玑这视角过去,也能透过远处的门看见些里面的场景,只不过,图面倾斜看着很吃力。

那两位寨主拉着一个柳腰少年好像在说些什么,隔得太远,玉璇玑听不见他们聊得是啥,不过从他们这熟络程度来看,那人应该就是卸了装的旦角,叫苏哥儿的。

什么好汉嘛,哪有好汉卸了妆还长得这么娘?

玉璇玑习惯性想跷脚,越来越紧的网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他只能闭眼在心中感叹。

忽然间,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他的脸上。

下雨了。

冷冷的雨在他脸上胡乱地拍,玉璇玑睁眼,反应过来对着夜空怒吼:“不是吧,老天爷!不带你这样坑神的!”

大雨坠地,压弯了杂草野叶,卷起浓浓夜色,朝他扑来。这不像是雨,更像是冰碴。不多时,天边雷电交加,世界忽明忽暗,轰隆隆,声音好似大厦将倾。雨,下得更大了,天地间一片白蒙蒙,山谷间飘着雾。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连个躲雨的屋子都没有。

马棚也好,还是那关着人、妖的笼子也好,也都可以挡雨。唯独玉璇玑,是直接被甩地上的,既无遮挡物也无笼子,只能任由大雨冲刷他□□的身体,本来就寒冷的夜,更增添了些许凄凉。

寨外的人渐渐少了起来,连寨子里的人也都纷纷回屋,从玉璇玑这个角度,透过门也看不到人了,实际上,他哪个角度都看不见人了。他只觉得这雨水顺着他耳朵流进了脑子里,嗡嗡的。

非但是淋着雨的玉璇玑受不住,连一边守笼子的妖都受不住,冷得直跺脚,注意到外面的玉璇玑,又四处张望了下,见那边的寨门已经关,方才雄起胆子来,闯进雨里,将玉璇玑拖到了笼子屋檐下,又另外拖来一张长板凳,免去玉璇玑躺地之苦。

“唉,神仙啊,你说你,讲什么话不好,一开口非得按着苏哥儿死穴踩,”妖不知从哪找出块破帕子,将玉璇玑的头擦了擦,“但凡你不说那句话,何至于这样。”

玉璇玑晃脑袋,想将脑子里的水弄出去:“谁特娘知道你那苏哥儿什么毛病,人不大,脾气倒挺怪的。”

妖赶紧捂住玉璇玑的嘴:“哎哟,老祖宗,你这话要是再落到苏哥儿耳里,他没准就真会让当家的剐了你。你啊,有所不知……”

雨水顺着简陋屋檐滴下,外面风雨交加,声音更大。虽说是进来了这地方,免去了暴雨的洗礼,可这雨有时候还能飘进屋檐下,加之夜冷湿身,冷得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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