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
姑苏莞尔一笑。
好在外面的雨并没有下太久，很快就停了，不过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地面极其泥泞，两人骑着马走出到了那家客栈。
客栈的掌柜正在里面烧东西，一个眼尖就认出了——这不是前些日子进山的那神仙吗？怎么还没死？非但没死，咋还带出来一个人？
隔得老远，玉璇玑也看见了里面的鼠妖，遥遥朝他招手，待近了便翻身下马，姑苏跟在他后面下了马。
“怎么样？老子没骗你吧，老子非但活着回来了，还把他们寨主的儿子给拐了下来！”玉璇玑几步走到掌柜面前，拍拍后面人的胸膛。
姑苏被锤得轻咳几声，看着玉璇玑，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灶里的柴火啪啪作响，掌柜把手里的柴扔进去后，才对玉璇玑竖起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这么多年了，上神，您可是头一遭从里面活着走出来的神仙！”
“那是，老子还能骗你不成，”玉璇玑嘚瑟得不行，丝毫没有心虚，“怎么样，愿赌服输。”
“服服服，就凭上神这话，这顿饭小的请了，两位里面坐。”鼠妖摸摸自己两边胡子，弯腰殷勤请两人进去坐。
外面天空依旧阴沉沉，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客栈中也只有柴火燃烧的声音，火光将鼠妖的脸照得通红。不一会，几道菜就摆上桌，鼠妖也坐了下来。
几人边吃边聊。
“对了，哎，老子看你这大包小包，是打算去哪？”瞅见后面的一干行李，玉璇玑无意一问。
不料这鼠妖却长叹一口气，脸上遍布愁云：“唉，还能去哪，你说我在这里开客栈开了这么多年，也乐得自在。家里宗族长老修书，说我一个表弟，被神族虐待死了，让我回去处理丧事。”
“你说我表弟我都没跟他见过，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族长的命令，我不敢不从啊。要说我那个表弟还挺惨，那些神仙好奇妖族身体里能有多少水，就把我表弟活活放蒸笼里，蒸干了。丧心病狂，要说这神族真不是个东西！”
正在喝酒的玉璇玑一口没咽下去全喷了出来。
这会儿鼠妖才反应过来对面坐着的也是神族的，赶紧说：“当然，不是说上神啊。”
饭菜的热气漫过姑苏的眼帘，不知何时，他的筷子已然停下，若有所思，眉头越皱越紧。
接过鼠妖递过来的布，玉璇玑擦擦嘴：“哎呀，别解释了。老子没这么小心眼，天上的那群神仙，老子也看着不顺眼，都是一群坏胚子，装什么可怜天下苍生，虚伪。只是还不想跟他们撕破脸，不然老子早把他们皮扒了。”
“上神讨厌他们，只是因为觉得他们虚伪？”姑苏微微抿唇。
仿佛被问了个多蠢的问题，玉璇玑眨眨眼看向姑苏：“不然呢？”
姑苏的眉头皱得更紧，不自觉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剑：“上神就没有觉得他们所作所为，欺压异族，已是天理不容？”
气氛逐渐不对劲，鼠妖赶紧借口烧水离开了桌子。
“呵～”玉璇玑对姑苏这表情不以为意，抓抓自己袒露的胸口，吊儿郎当，“那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小屁孩，你这一腔热血还是收收吧，老子可不保证，就你，跟着老子能活过三年。”
“啪”的一声，姑苏拍桌而起，也不看玉璇玑震惊的眼神，拎着剑径直走到掌柜面前。
“我随你去替你表弟报仇。”
这都什么跟什么。
正在烧火的鼠妖迟疑地看了看他身后的玉璇玑：“这……”
“唉，去吧去吧，”玉璇玑摆摆手，慢悠悠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反正老子也很久没打架了，跟谁打不是打。”
乌云始终没散去，几匹马并驰，在青山绿水和墨黑的云彩间若隐若现，炽热地奔向人间，扬起漫天黄沙。
“唉，之前老子下界的时候，就有人说今天不宜出行，老子还不信。如今好了，驴丢了，光了几天身了，差点还被妖怪吃了。现在还摊上你这么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包袱。”
“……我本来就喜欢多管闲事。收我为徒，上神可后悔了？”
“呵，后悔个球！老子要后悔，老子就不是玉璇玑了！走！干他娘的，为师这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打遍天下无敌手。”
“好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