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栖喝咖啡的动作一顿,眼尾一斜,瞥向正靠在座椅里的刑台云。
男人望着她,嘴角的笑容如沐春风般温柔。
又来,有毒。
林栖平淡的收回视线,模棱两可道:“旅游本身就是为了挣脱生活的束缚去体验和寻找快乐,刑医生追求者多,估计体会比我更多一些。”
周宸运:……
你两有病?
林栖本以为是周宸运想要打探刑台云的感情状况,而刑台云把球踢给了她,她把球踢回去,暗道她最多也就能帮周宸运到这了。
“刑医生没事我先去工作了,”林栖赶紧逃离八卦阵地。
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看向周宸运:“周医生现在手术还追加肌松吗?”
周宸运:???
等林栖走后,周宸运指着自己委屈地看向刑台云,“她刚刚是在嘲笑我吗?”
刑台云笑笑,“活该,谁让你喝我咖啡。”
林栖从刑台云办公室出来,刚好碰见风尘仆仆出差回来的龚副主任。
“跟我进来。”
林栖转头就跟着龚副主任进了办公室。
同事们看着一关一闭的门,都互相对视一眼,龚副主任看起来有点严肃。
龚副主任脱下外套挂到衣架上,“所以你上次说让我给你少排点手术就是因为遇到这些事了?”
林栖点点头。
龚副主任顿时有点说不出话,埋怨她一个人死扛,也心疼她一个女孩子遭遇这种事情,最后只憋出一句,“我说小林啊,你这是什么吸渣体质?”
林栖:……
“过来。”
林栖走过去,龚副主任拽着她手腕把她拉低一点。
凑在她耳边小声嘀咕,“我跟你说,我有个朋友说西山山顶的梨花坞很灵,那里有个大师傅很厉害,改天我们就以爬山的由头爬上去,悄悄去拜拜那个大师傅,让他帮你算算姻缘,再去要一道符来挡烂桃花。”
林栖愣了一瞬,看着龚副主任一本正经的样子,嘴角扯了个淡淡的笑,“老师,您也信这个呀?”
龚副主任一脸严肃道:“我是中国共产党员我肯定不信,我带你去那肯定是你信喽。”
林栖:……
“等会儿去食堂跟我走,你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龚副主任又捏了捏她的下巴尖。
“您不去祁老师办公室吃饭?”
“他谁啊?我凭什么要去跟他吃饭?”
林栖:……
又吵架了。
祁主任觉得冤枉。
林栖这件事发生在龚副主任去外地开麻醉学术年会期间,所以祁主任就没有告诉她。
结果就把老婆惹生气了。
祁主任没等来老婆的午饭,巴巴到食堂寻人,打完饭后又顺手逮了只小羔羊,朝着老婆所在的位置去。
周宸运还在乐呵,“老师,您今天怎么在食堂呀,我去麻醉科的时候看到师母了呀,她今天没给您带饭吗?”
祁主任瞥周宸运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情商跟刑台云是一点没法比。
林栖跟龚副主任一排坐。打菜的时候龚副主任给她加了好几个肉还觉得不够,这会儿一个劲往她餐盘中送菜。
本来笑眯眯的龚副主任,看到某道身影后立马垮下脸。
祁主任舔着脸坐到老婆对面,表面还要装作无事发生维持自己主任的面子。
“起来。”
两个男人同时一顿。
龚副主任用筷子指着周宸运,“往旁边挪。”
祁主任落座龚副主任对面,按理周宸运落座林栖对面,无奈龚副主任现在看每个靠近林栖的男人都像烂白菜。
周宸运一脸懵逼,半悬着屁股不敢落座,懵懂道:“怎么了师母?”
“你往旁边挪一个位。”
周宸运不懂,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祁主任松了口气,已经悬离座椅的屁股又悄悄落了回去。
同时祁主任意识到,带周晨运失算了,带他还不如带条狗。
于是看到刑台云的时候,祁主任立马喊道:“小刑,来这。”
刑台云抬着自己的餐盘走近,礼貌打完招呼后瞧了周晨运一眼,又看向他跟林栖之间的空位。
刑台云自然落座在两人之间。
龚副主任张口又闭口,最后没说话。
要是让刑台云也退一个位,那周宸运不得让到隔壁独立成桌去了。
周晨运却没有意会到这点,只心道他妈凭什么刑台云就能坐那位子。
林栖知道龚副主任和祁主任之间的暗流涌动,在刑台云落座后只和他对视了一眼,降低存在感默默吃饭。
龚副主任看着三个男人却没了食欲,放下筷子阴阳怪气道:“小栖啊,以后找男人可睁大了眼。”
祁主任开始坐立难安。
龚副主任继续道:“就比如你最近遇到的这些男人,一个禽兽不如的人渣,还有一个二婚带娃的老男人,第一个咱没有讨论的价值,这第二个吧,年纪大就不说,又不是家财万贯的大富翁,好意思舔着脸来找你这么小的当后妈,良心坏的很。”
这时周宸运也屁股烫得坐不住,很弱小的举手,“那个,师母,你骂的第二个是我哥。”
他委屈又无辜的补充:“我亲哥。”
龚副主任:……
饭桌安静了几秒,龚副主任开始无差别攻击,“骂你哥怎么了?你以为你好到哪去?成天跟个傻子二百五似的,以后哪个女的跟你结婚都得先考虑后代智商够不够。”
“还有你们两,”龚副主任转头看向刑台云,“你说你三十老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还别说老婆,说出去别人都很难不怀疑你到底是行不行。”
“你呢,”龚副主任看向老公,“我连说你都不想说,我只想送你两个字,呵呵。”
一阵炮轰完,龚副主任拉着林栖走了。
周宸运还处于懵逼状态,刑台云放下手中的筷子,抬手轻轻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