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这是一场哭戏。林娜通过了猎人考试,正跃跃欲试要干一番事业,却得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她的父母撒手人寰,去世了。从此,林娜作为家里的长姐,只能独自支撑起林氏这棵大树。
身不由己的悲伤和孤独,这种情绪并不难找。林菱托着下巴思考,想了想,示意乔雅丽。
“开始!”乔雅丽喊道。
阴沉沉的天幕下,冥纸与大雪纷纷而下,一片雪白。乌木棺材后唢呐阵阵凄凉,哭声遮天蔽日,天上地下一派狂风大作。
林娜缟素在身,从路的那一边飞奔而来,当她看到那惨白的灵幡时,一下子愣住了。她先是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接着扑通一声跪下了,不出声的流泪,然后是小声哭,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谁劝不起来,最后哭不出声了,可还是跪在牌位前小声呜咽。
“太逼真了!这一条过!”乔雅丽大声喊。
这一嗓子将在场所有人从悲伤的情绪中换回来,只有林菱入戏太深,依旧双手掩面,肩膀一抽一抽的。
乔雅丽摇醒了林菱,后者方才如梦初醒。菲扬跑过来,抽了无数张纸巾给林菱擦眼泪,并且慢慢的抚这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然而林菱的脸色仍旧十分难看,阴沉的仿佛要滴水,双眼还是没有神采的。她感受到,在表演的过程中自己仿佛回到了六年前,在纷飞的大雪和满地的纸钱中哭泣。内心郁结多日的愤懑和悲伤完全由发泄的快感驱使着,每一个动作,每一副神情,都由不得自己的理智驱使。
“林菱,已经可以了哦,你演得很好。”乔雅丽轻声安慰道。
林菱恍惚的抬起了头,苦涩的笑了。
林娜白手起家,筚路蓝缕,可在某种意义上讲她手里是有几张王牌的。林菱作为她的弟子,也正是如此。
可是更加戏剧化的是,林娜和林菱的师徒二人的第一份事业竟然都是舞蹈演员,仿佛是某种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