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始终安静地听着,一字不落地都听进了耳中,听进了心里。
她发现,自己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痛苦,至少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痛苦,她知道那都不是赵璟真实的心意,不过是为了利用林妙芙罢了,就像曾经利用她那样。
她想,梦中的那个赵璟,大概也就是这么做的吧?一边待她无限温柔眷恋,一边同迫害她的人说着“她不过是个外人”。
可笑,当真是太可笑了。
一直离开了酒楼很远,姜泠都未曾开口,直到临近分别之际,宋怀才终于道:“……郡主,可是难过?”
姜泠闻言脚步一顿,抬眼笑了笑,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宋大人,谢谢你带我看了一场好戏。”
宋怀无言,看着眼前的背影斟酌半晌,到底还是开口:“郡主,还有一事。”
他拿出一个小瓷瓶,“臣思索良久,明日便是郡主最后一次服毒,到时苦痛难忍,郡主可以此物缓解症状。”
见小姑娘蹙眉,他便又解释:“郡主放心,这并非解药,只是用于减轻郡主的痛苦……”
“不必了。”姜泠不等他说完,就直接回绝,“多谢大人好意,但既是苦肉计,自然是越苦越好,我不想最后被人见着还有余力,到头来竟给硬推上喜轿。”
她心底生出些不耐,分明是凶名在的外御听司检校使,为何在此事上却显出些反常的啰嗦?
“宋大人。”姜泠深吸口气,“时辰不早了,我便不叨扰大人,大人今日所费的心思,我定会记在心里,来日大人若有何需要,凡我所能及,必不会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