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失礼的姿态收回自己的目光。他多花了一点时间便识破,在平庸碌碌的伪装下,这个人身上具备近似天然的不自然之处。
“森岛医生,我的学长,折原临也;折原学长,这位是我的精神科医生,森岛先生。”“请多指教。”“嗯。”
森岛直辉言辞上虽然冷淡,却还是友好地冲折原临也点点头,露出一个聪明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笑容。折原临也顺势打了个招呼退出了房间,把疗养室留给岫野椋和森岛直辉独处。
森岛直辉同岫野椋确认了状况,询问事情经过,又进行了简单的诊察,采取措施为她恢复状态。尔后,他自然而然地提起折原临也。
“折原学长吗?”岫野椋怔了一下,似乎也困惑于如何解释这个人以及与他的关系,“只是普通的前后辈,平时也很少来往……森岛医生很在意他的事吗?”
“最好不要多接触他。”
岫野椋流露出轻微的惊讶——森岛直辉很少用这么武断的语气说话,尽管她知道森岛直辉对“人”的判断从不会出错,他总是站在比“人”更高的位格上看待每一个个体,岫野椋很难说清楚这究竟是一种职业素养,还是一种生来的天赋。
“小椋,这是我的直觉——抱歉,我不该说这么没有依据的话吧?但这种感觉太强烈了:我觉得我了解他。”
岫野椋更惊讶了,这种暧昧的措辞确实是森岛直辉很少使用的。
“折原君和我,存在某种本质上的相通之处,我了解他,就仿佛他的血液也流经我的血管——我是说,我们都很容易看清别人在想什么。”
森岛直辉的目光敛得很深,连带着他的话语里,也有某种如有实质的东西,不断地往深渊之底下沉,令岫野椋感到自己的心绪,也有某一部分被拖拽着一同下坠了。
“这对你来说,不尽是好事,小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