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什么她都是一点就通。就是,这娘子似乎有些爱看热闹……哪有热闹就往哪去。”想起今日她见到自己愣住的神情,不由得笑出了声。
陈父看他神色,觉着这娘子在儿子的心目中应是不简单,答道:“这个年纪的娘子哪有不爱瞧热闹的,你娘年轻时候就喜欢四处逛,能教人家开心不就成了。若是你真觉着这娘子好,那便多相处相处,日后咱也好上门提亲。”
谁知提亲二字瞬间将陈竺鹤叫醒了,他嘴角的笑平了下去,道:“世间的好郎君多了去了,人家哪里看得上我……”见父亲似乎想说些什么,他忙接着道:“还有宁娘子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不愿相看吗,爹你也答应我了,怎么又冒出了个宁娘子!”
“这宁娘子不是你先生的远方亲戚吗!”“若她不是先生的亲眷,我怎会见?”
“这宁娘子哪里不好,人长得好,家里又是京城出了名的富商,那请的媒人都阔绰得很,说是但凡是好人家的俊秀郎君,能入得了她媒人眼又去相看了的,都直接给上五两白银呢!”
陈父伸出五指,很是夸张地比着手势,见陈竺鹤的脸色越发黑了,这才悻然转身将纸扎扔进炉子里烧,尴尬之下全然忘了,自己所说的要先通报八字与姓名之事,然后连忙借故回房了。
剩下的纸扎自然是靠陈竺鹤慢慢燃尽,在等待的过程中,他闭眼在心中问道:若是现在让袁佑再做选择,可还会毫不犹豫地弃了我?可能会稍稍犹豫下吧,毕竟也算是认识的人了……
郡主府中的瑞阳也正在跟着徐柳夫妇烧纸钱,见他们闭着眼双手合十,也跟着做了起来:
“父王…呸,那是旁人在时的称呼。爹、娘,佑儿如今很好,阿凝和她夫君也到京城来了,这两年我还认识了汝娘,如今甚至有位陈先生教我火器呢!阿兄前些日子方写信给我,说他也一切都好,就是西北风沙大了些,容貌都没从前俊了。不知你们可否能听见我的心声,只想让你们安心,我们都过得很好。”
而在此时,陈家的纸扎也终于燃了个干净,陈竺鹤也将心事又讲给娘亲听,烟慢慢散去,只留下他独自坐在此处。在这万籁俱静的时刻,他又想起了这回重逢时的情景,不禁弯起了嘴角。
“让我如愿以偿吗?袁佑,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