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
牛聪娘听了这话马上接道:“那便让小妹写封退学的信,过几日递给先生便是了。她一向最听我的话,都十二岁的娘子了,也该开始寻个人家了,整日里呆在书院像什么样子,她阿兄都回家了,家中这么多事情还等着她料理呢。”
“你莫要忘了本朝律法,女子及笄后方可婚配,这是打算当着本郡主的面触犯律法!”郡主冷声道。
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能言善辩的牛聪娘竟然结巴了瞬间,“不…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不过是开始相看罢了!对,就是相看,律法又没说不准未及笄的娘子相看人家,郡主可莫要冤枉我们。”
在场许久都紧紧闭着嘴的牛聪爹终于耐不住了,上来便踢了牛聪一脚,又一把拉过牛聪娘。
“别在这嘟嘟囔囔没个完了,说半日了什么都没成,还费什么劲儿啊,还不快走!过几日让小妹好了自己写封信,再把阿聪的东西一起背回去就是,我就说不让她来、不让她来,你非说她来了好照顾阿聪,这下好了吧,不就推了一下,那么娇贵还得卧床休息,我当年打仗的时候,胳膊差点断了照样上战场!”
“哦,这位兄台原来是行伍出身,难怪周身气度不凡啊!”已在拐角听了许久的吴公子迈着大步走了过来,将欲要离去的几人又不着辞色地拦了下来。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我是哪个不重要,咱们都是头回碰面,只是刚刚听闻兄台道战场之事,心生敬佩,想再多问两句,敢问兄台是在何处当兵啊?”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牛聪爹见来人很是客气的样子,也不好推拒了去,反正是他一向引以为豪之事,就很是爽快地道:“我是在文城当兵的,当了五六年刚升个头头,就碰上将军战死了,整支军队解散了,你说我倒霉不倒霉!不过这个将军实在是好人,待我们弟兄极好,也是可惜了!”说到此处,他也不禁叹了口气。
“兄台竟是如此境遇,实在可叹啊,不知这位将军可是姓袁?”
“你怎么知道的?。”
吴公子遥遥指了指瑞阳,笑着道:“因为你眼前的这位瑞阳郡主,正是你所说的袁将军之女,在下不才,是郡主的表兄。”
知晓了几人间的关系,牛聪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刚言完袁将军待自己极好,前头却一家子在他女儿面前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