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了?夫人是吧?传令下去,现在就降为才人。摆驾,朕去会会她。”
“哎,”渥雪云里雾里,然自家陛下今天喜欢明天讨厌也是常事。他只好抱着拂尘追去,一路跟着龙辇小跑:
“陛下,咱不能这样吧?想一出是一出的——”
燕玓白似笑非笑低头:“你想死?”
渥雪一见那敷着粉的脸阴测测低下,立即闭嘴。
一行人浩浩荡荡,萧元漱刚叫人给杨柳青立规矩,外头突然一片惨叫。
她连忙冲出去,只听一声“杀”,先前侍奉自己的宫女俱死不瞑目,软踏踏被拖走了。
闺阁姑娘,哪怕杀人也不用自己看着。萧元漱从未见过血流成河的场景,一时好半天喘不过气。半晌才颤颤巍巍怒斥:
“谁这样大胆!”
“爱妃。”
她瞳孔震颤之际,少帝血水中闲庭信步,莞尔一笑:
“朕的婢女呢。”
萧元漱瞪大眼,造如此杀孽只为区区一个:
“婢女?!”
*
在里面顶茶壶的杨柳青刚想悄悄松动一下酸痛的肌肉,先前领她来的侍女恶狠狠进来,杨柳青以为她发现了连忙把手抬高,那婢女却一把收了茶壶。死死盯着她,恨不能咬下一块肉:
“贱人。你明明与陛下私情颇深,竟敢隐瞒夫人!你且记着,这笔账夫人定要讨回来!”
杨柳青被人推出来时,明显感觉到被眼眶通红的萧元漱用眼刀千刀万剐了上千次。
即将要走时,她似还不甘,含泪追去道:
“陛下为何这样待我!陛下还说为元漱摘星揽月!”
燕玓白没吊她,支颐,继续打瞌睡。
完全受害者的杨柳青:“?”
莫名其妙就把人得罪……好抓狂!忍耐着掀眼皮,坐龙辇上的少年随步履游来荡去,连后脑勺都写着怡然自得,似乎半点不在乎宠妃。
稀里糊涂的,刚升的职就没了。跟在疯子后面走回了咸宁宫。
一路上惊异的目光似乎都在惊疑:
陛下怎会这样看重一个丑婢?竟为她突然拂了宠妃的面子?!
定是她手段超群!狐媚惑主!
杨柳青咬牙。
天知道她什么都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