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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天(2 / 8)

么的也从小在练。他一听说我要当修士,就劝我放弃,说没灵根就是没念想的事。”

夏阕越说越愁,“哎……墨夕,我去藏书阁翻过资料,就想看看当今世上有没有无灵根者成为修士的特例。你别说,还真有一个,是一个叫欧阳拓的散修,我跟你说过吗?”

“提过。这位欧阳前辈还飞升了呢,听说在九重天上作一个游仙,已经很了不得了,话说还练成了‘逍遥游’的功夫呢!”

“什么?什么功夫?”

“叫作‘逍遥游’的。”墨夕说着有些恍惚,“这功夫很高深,一般修士也不练,因为没什么用。不过我师父说,这可以算作是修炼的最高境界。”

“一个没灵根的人,还修到了最高境界?”夏阕很憧憬,但明显也不信。

“我也说了是‘话说’嘛,真人我也没见过呀。”墨夕继续解释,“总之,能练成逍遥游的人,施法也好,出行也好,从来不需要灵气,甚至不需要真气,心之所至,便什么都有了。”

“‘什么都有’是什么意思?而且,没灵气,还怎么施法啊?”

“我也还不是很明白……这大概就是从来没人想去练的原因吧。”墨夕琢磨了一会儿,还是回到开头,“不过不管欧阳前辈修为如何,他到底还是有灵根的。他的灵根是一次山中打猎时不知触碰了什么而异变出来的,算是万里挑一的运气吧。”

“是啊,老实说,如果不是有这个特例,我可能早就放弃了……可是,也就一个,我的希望太渺茫,怎么可能异变出灵根来……啧,也许张泽的功夫真的后继无人,我要不,真的考虑一下把他给的口诀要义送人?”

“那可不行!别人问起哪儿来的,你跟张前辈什么关系,你怎么回答?万一又扯到地图呢?”墨夕提醒道。夏阕立刻揍了一下自己的头:“我怎么忘了这茬!”

“而且,就算有弟子没认出这功法,万一张前辈只是想传给你呢?有些事可说不好,传本事的人都有自己的考量的。”墨夕边走边说,“万一哪日你们再遇到——我是说万一,他较起真来,你岂不麻烦?”

“也是。”夏阕想起那晚上张泽说要报自己救命之恩,将自创的功法口诀、要义全部送给他时,并非疯疯癫癫,而是非常真诚恳切,那眼神分明希望自己能有所小成,能将他的毕生所有传承下去。

这么一想,夏阕更懊丧了,走着走着就垂下身去,唉声叹气。墨夕哭笑不得:“我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了,你只好再继续试试引气入体?正所谓水滴石穿,铁杵磨成针,也许需要来日方长呢?那也只好坚持,说不定某一天你就开窍了呢?”

夏阕挑了挑眉,还是一副丧样,又听墨夕道:“或者你也只能再去找找其他弟子或教中前辈,毕竟我一个人的想法总是很少的。”

似乎也只能这样了。

想想离登天试只有几天了,从前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心大,对于登天试和修士们就是“好厉害呀!好厉害呀!”,如今冒了点希望,夏阕不知道自己到时候看着擂台上的斗法到底是什么感觉,估计一边激动,一边会羡慕到难受吧。

知道墨夕还有事,夏阕只好跟她告别。临行前墨夕问他,现在想成为修士,除了别的原因,还仍然因为韫贞吗?

夏阕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

这几天一直艳阳高照,天气炎热难当。在苍云峰和居英峰之间的一座小山上,有一棵十人环抱大的樟树,树荫密布,好像把整座小山都占据了。夏阕郁闷地用飞行符踏着风火轮经过上空,想去树上躺着解解闷。

靠近后,却透过树叶隐隐看到一个身影,却没有深蓝弟子服的颜色。

“谁?”夏阕一抖擞,顿时精神不少。

有从前贸然救人的经历在前,这回他对于可疑身影再不松懈了。夏阕暗中去取符箓,心里紧张,同时又很激动。

如果得手,大功一件!

他想得美好,这时却冷不丁见那人影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拨开枝叶。地上“咚”一声响,忽有酒气荡漾开来,原来是落下了个酒囊,一不小心跌了盖子,香甜的酒汁随心所欲地流散去。

这香气很熟悉,像在哪儿闻过。夏阕听树叶婆娑声响,只见繁密间露出一只手,用一条长长的树枝将酒囊勾起来。酒囊倾斜着,仍有洒落,那人却任其流逝,勾到嘴边后,这酒便尽数倒入口中了。

夏阕好奇地落地到树下一看,慵懒松垮的白衣裹着一个眉眼熟悉的少年男子,两缕额发之下露出清癯俊秀的脸孔,顿时震惊:“陆景?怎么是你啊!”

陆景将酒囊倾倒完了,又掂了几下,将空酒囊往旁一抛,这才撑起一条胳膊慢条斯理地坐起来。

“是夏阕啊。”他微醺着看到夏阕的表情,一双凤眼随性上挑起来,忍俊不禁又不解,“你好像希望不是我?”

“呃……哪里哪里!”夏阕呵呵笑着缓解尴尬,同时上下打量着陆景,这才感到意外,以前意气风发的陆景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消瘦了。虽然还是一副不拘小节闲适自在的态势,但脸上显而易见的憔悴。

好像是好一阵子不见陆景了,夏阕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陆师兄最近忙什么任务呢?”

“任务啊。”眼见陆景淡去了自在之态,夏阕这才后知后觉想到沈聆霂。陆景和沈聆霂的关系人尽皆知,教中也有人说陆景最近去澄凤江了,显然还不愿接受沈聆霂的死去的事实。他反应居然这么慢,这下又尴尬了。

这时,陆景已跳下香樟整理着衣襟,用树枝一顺儿将酒囊勾起别在腰上,好容易整齐清爽了,身上又映照了斑驳日光。陆景微蹙着眼睛抬头看了看烈日,逐渐松开眉头,拂去遮挡的树枝:“任务已经结束,就回来了。”

“这样啊。”夏阕想了想,还是不要说“节哀顺变”的话,免得又引人伤心。正要告别之时,陆景已经对他的样子感到奇怪:“多日不见,你怎么变得愁眉苦脸的?真不像你啊。”

说着下意识要去解酒囊,这才记起酒已经被他喝完了:“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解愁,你现在要是想喝,我去山脚下给你取一坛来。”

夏阕忙道:“不用了,谢谢你啊,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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