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开玩笑似的笑脸,他一把扯起了严洛,随后强拽着他往卫生间走。
林惜安此刻正暴躁,她一把拉住董思明,冷冷道:“他说他不去,你聋?”
董思明转过头看着林惜安,面色不爽:“我们俩的事关你什么事?你也想去男厕所?”
林惜安被他一噎,一时语塞,董思明勾着严洛从后门出去,严洛挣扎着踉跄了两下无果后只能跟着董思明去了卫生间。
林惜安重重靠在椅背上,心里有些凌乱。
没过多久,严洛回来了,林惜安见他神情略有些沉郁。
“怎么了?”林惜安问。
“没事。”严洛轻声摇了摇头。
林惜安见严洛不想说,也就没继续问,但她总觉得董思明藏在表面的玩笑下,藏着某些恶劣因子。
严洛沉默地补着数学作业,没过多久,走廊里传来班主任高跟鞋的声音,林惜安收起手机,抽出历史书准备上课。
董思明的样子像阴霾一样在林惜安的脑际挥之不去。
中午放了学,林惜安回到花店小憩,Flower lover离一中很近,出了校门拐个弯走两步就到了,午后樱花漫舞,林惜安到了花店后,和花艺师打了声招呼,随后到窗边的藤编吊椅处悠闲地坐下,拿出手机,看到顾砚给自己发了消息。
砚:你今天得去打狂犬疫苗。
草莓雪花酥:我知道,我自己去。
砚:什么时候?我送你。
草莓雪花酥:我自己去,不用麻烦你。
砚:下午还是放学?
草莓雪花酥:我说了我自己去。
顾砚没再说话了。林惜安以为他就这么算了,直到放学之后。
夜色渐浓,林惜安背着包刚一出校门,就见大门旁边立着两个凶神恶煞的角色。
顾砚还是一副酷哥的模样,身形挺拔,一身黑衣融入夜色之中,鸭舌帽下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视线在来往的人中淡漠地搜寻着,很多小姑娘被他一瞥,吓得加快了脚步,旁边殷行一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一头红毛,嘴里叼着烟坐在圆墩子上,不耐地抖着腿,两个人这架势,像是要干架。
林惜安脚步一顿,撇了撇嘴,顾砚的视线在寻找到她的那一刻定在了她的身上,目送她走到自己的身边。
“你们来干什么?”林惜安开口。
殷行一懒洋洋抻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砚哥说要带你去打狂犬疫苗。”
林惜安一翻白眼,“你们这架势,我以为要找我寻仇呢。”
一中门口人来人往,林惜安感觉到越来越多的视线聚集在他们这边,大家都在看着八卦,有些本来挺怕顾砚的同学甚至放慢了行速,等待剧情发展。
顾砚向前一步:“走吧,我送你去打狂犬疫苗。”
林惜安面露窘迫,嘟囔道:“我自己去就行。”
她小声说话的时候,唇中嫣红的唇珠小范围地随她的嘴巴蠕动,她长了张五官深邃、有些攻击性的脸,然而一颗唇珠又为她增添了一抹幼态,看起来颇有些俏皮可爱。
顾砚懒得和她争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朝自己的摩托车走去。
林惜安踉跄了一下,“哎哎哎,我都说了自己去,你抓我干嘛。”
到了车旁,顾砚松开她的手,一条长腿跨过车身,把头盔丢给她,语气不容置疑:“上车。”
林惜安抿抿唇,戴上头盔,然后慢吞吞地跨上了车。
待她坐稳,顾砚的车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林惜安毫无心理准备地大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他的腰。
“哎,砚哥等等我啊。”殷行一在后面咆哮。
“你这么凶以后肯定找不着对象。”林惜安被吓到,愤愤道。
顾砚轻笑一声,寿南路挤满了放学的学生,顾砚车速不改,好几次直擦着身边人的胳膊绕过去,吓得林惜安惊心动魄。
晚间的市医院里闪着惨白的光,阴森森的,林惜安打怵地吞咽了下口水。
“咋啦,怕啦?”殷行一在一旁揶揄道,“砚哥就说你肯定不想打,还真说对了。”
林惜安瞪了一眼殷行一,“我自己也会打。”
顾砚站在她旁边眉头一挑,摆明了不相信。
林惜安憋着气走到挂号机,为自己挂号,付钱的时候顾砚伸手按住了她的手机,自己扫了码付钱。
殷行一和顾砚两个社会哥行头的人往她身边一站,直吓得她那台机器后面没人敢排队。
林惜安心里知道自己早晚得打这个疫苗,小黑到底是个流浪猫,狂犬病一旦得了基本就是个死,只是她太害怕,能拖一天是一天,没想到顾砚竟然对这事上了心。
随后三人上了电梯,狭小的封闭空间里,一个母亲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看了一眼殷行一的头发,手指头在嘴里咬着,殷行一觉得好玩,朝那小宝宝咧嘴一笑,小孩“哇”地一声就哭了。
林惜安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殷行一的脸黑了几度。那位母亲不明就里,不知道孩子为什么哭,只能小心地抚摸着孩子的头柔声哄着。
“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染个红毛。”林惜安调笑道,牵起嘴角一处梨涡。
“纪念一下我封心锁爱不行啊。”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三人下了电梯。
“你们可以回去了。”林惜安道,这俩人一会万一把人家护士吓到,打针打偏了自己还得多挨一下。
殷行一看看顾砚,顾砚摇摇头,“等你打完,我请你吃饭。”
“我在学校吃过了。”
“那等你打完,送你回去。”顾砚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拿出手机刷视频,意思很明显。
······这人怎么这么拗。
电子屏幕上显现了林惜安的名字,语音播报叫到了她拿到的号码。
林惜安转身想跑,看到顾砚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她顿时像缺了水的绣球花,蔫了下来。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医生询问了林惜安的情况,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