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还在待定。”
“说不定下一场是他抓你。”
江芜不解:“为什么?”
江柘的表情在黑夜下晦暗不明:“徐光操刀,号码随他定。”
江芜听不懂两者有什么关联,她没追问,坐在另一个秋千上。
秋千正对另一个公园入口,刚好看到外面的一排商业街。
“上一年端午我也在姜庄。”没来由地,江芜开口。
“假期抢不到票。”
她巧妙地将“回家”去掉,绕过两人心底的刺。
“两个舍友在临市,还有一个舍友在姜庄本地,家里人来接回去了。”
江芜又滔滔不绝说了一堆。
“端午那天,我们部门留下来的部员就来这一片团建。”说着,她往前挪了挪,抬手指向外面不远处的饺子馆:“喏,就是那一家。”
江芜拽开两边绳子,推开不一样的弧度,秋千微微荡起来。她听见耳畔传来清冷的声音:“我上一年端午也来过那边。上一年收工早,我们吃完粽子,徐光又提议出来吃第二轮。”
“那家饺子馆?”江芜惊讶,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张大嘴巴滞在原地。
江柘摇头,指向另一家馆子:“在隔壁。”
不到五米的距离,也许他们上一年就会相遇。
屏幕地图里的倒计时结束,跳出新的一行。
听见提示音,江柘低下头,帽檐跟着往下压。江芜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她不知道期待了多少次,那双遮在帽檐下的漆黑眼睛突然望向她,将她拥入怀里。这样的场景在她的梦里出现千千万万遍。
“江柘,如果那一天我们就遇见了,你会开心吗?”
言语轻微,她特意小声,介于对方听得见和听不见之间。江芜话中别有用意,但她不知道对方是否能听出那层意思。
作为一名唯物主义者,她也相信传说中的缘分。
如果有缘,他会听见吧。如果有缘,他会点头吧。
几个小孩举起风车冲过来,欢乐童音盖住了树叶窸窸窣窣的摇曳声,在黑夜里回荡。那句话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在浑浊夜色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抓到你了。”帽檐下的漆黑明眸跃动,俊朗脸庞带着恶作剧般的淡淡笑容,全然展现在江芜面前。
这是五年后的江芜从未见过的江柘。
江芜愣了,两手拨开额角散落的碎发,赶紧垂头看手机。
‘新一轮:10号→6号’
真狡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