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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潭落水(1 / 3)

从归鸣山回来,富春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杂役在清飒飒的早晨打扫着院门。萧遥前脚刚进了玲珑的房间,后脚她就也推门进来。

“咦?你怎么起这么早?”萧遥还没坐定,问她。

“我还要问你呢?”玲珑娇嗔又有些生气地埋怨道,“昨晚官兵来抓贼,我一睁眼,却找不见你,别人闹腾完都回去睡了,就我,被你们那个外灵使于大人缠了半宿,还问这问那的,我睡的迷迷糊糊,哪里知道你去了哪里?你还问,我担心你,哪里还睡的着,你说你是不是坑苦了我?”说完,坐在床边啜泣起来。

萧遥一听于大人问她话,心中多了几分警惕,笑了笑,试探着说:“噢,昨晚我见贼要跑,就跟着追了出去,追出了好远,那……那于大人跟你问我了?还问了些什么?”

玲珑眨眨眼想了想说:“问我看见贼没有?我说我没看见,他还不信,说有人看见贼进了我屋里,问有没有偷了你东西,我就更是不知道了,我也说你可能捉贼去了,可他还是赖着不走,后来等了一会儿,你也没回来,人就都走了。”

萧遥在屋里慢慢地踱着步,这时忽然停下来问:“那,你知道贼抓到了吗?”

“我刚刚听护院的说,好像那贼在馆驿那边偷了你们的东西,又跑到这来,还有些本事呢,所以惊动了外灵使府,跟心幻师他们都出动了,好大的阵势,照我看,跑不成。”玲珑说完抬头斜眼看看他,好奇地问,“这人偷了你们什么宝贝?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萧遥心里慌了一下,摇摇头说他也不知,就兀自在那替陆晓之担心,倘被他们抓了去,发现他没有火灵印,一定会对他严刑拷问,他若撑不住把燕于飞供出来,那岂不是功亏一篑,得想办法去探探消息。正想着要怎么推掉昨夜答应相府大公子同花师们一起进宫进献奇花异草的事儿,就听门外有人上来敲门,说外面来了一乘大轿候着他呢。

萧遥下了楼出门去看,迎面却见是雷啸急匆匆地过来。他看了眼轿子,不像是相府那边的,要进宫也不会差他们来,心里便有些底儿。果然雷啸告诉他,去宫中牡丹园赏花的美差已经派给了妤夫人,他就甭想了,因为义王要问他话,派他来接他去外灵使府呢。萧遥问为什么事儿,他也不甚清楚,不过把他推上轿子之前,雷啸提醒他说:“昨晚官兵抓贼,师父你去哪儿了?哎?别怪我问,师父你路上好好想想吧,待会儿义王他肯定问你。”

到了外灵使府,萧遥直接被领去见义王。他刚推门进去,义王劈头盖脸毫无悬念地问他昨晚去了哪儿。萧遥也没含糊,理直气壮回他说来贼了追贼去了。义王不信,反问他官兵追贼去了,他追的是哪一个?萧遥回得快,说肯定是一伙的,不止一个人,可惜太狡猾,让他给跑了。两人就这样跟敲梆子似的硬生生地你问一句我回一句,义王问得好不耐烦,叹了口气,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他:“你实话告诉我,木堇寒是不是让你掩护木家的遗子?”

萧遥仍故作糊涂,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昨晚来见你的人,清浅亲眼见他进了你屋,”义王铁青着脸,闭上眼一字一顿地说:“他是北魅族的陆晓之,他不是陆林风亲生,是木家的遗子。所以,你不要再试图隐瞒下去了。昨夜你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帮他隐匿行踪,你又要作何解释?”

萧遥一时无语,庆幸的是从他的问话中可以确定他们没有抓到陆晓之。然而他也不能再把义王当猴儿耍一样地再矢口否认,抓贼的幌子明显是他们设好的局,他抓贼的理由也就不能再成立了。是啊,那边抓人,他这边没出来帮忙不说,还不见了,可不就是藏人去了吗!萧遥不能闷着声在那儿一直想,不然接下来说出的话都会被当作编好的谎话,于是就先冒出了这么一句:“他不是木家的人!”

义王愣了愣,萧遥的脑子飞快地转着,还没想出下一句,就重复说:“来见我的是陆晓之,可他不是木家的人!”

义王歪头看向他,眼神中充满怀疑,他又接着承认说:“对,我师父是希望我保护木家遗子,但也只是让我在他有危难的时候出手相救,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他这样说着,心里明白不该说的还是得瞒着。

“既然陆晓之不是遗子,那他为何来见你,你又为何藏他?”义王反问。

“我没有藏他!”萧遥此时只能硬着头皮编,“我也以为他是木家的遗子,所以昨晚追出去找他。但他确实只是我师父收的一个徒弟而已,跟木堇荣没有半点儿关系。”

义王不放声,听他如此狡辩,反倒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最后亮出了底牌,说:“我跟他交过手了,他会御灵术,他若不是遗子,怎么学得了御灵术?他认了木堇寒做师父,我一点儿也不稀奇。他确实是个离族人,你又如何解释?”他凝视着张口结舌的萧遥,顿了顿,接着语气一转,对他说:“这两年,七国中木思涯的余党有暗中集结之势,虽尚不成气候,但双石灵司的出世与此休戚相关,我派人打探过陆晓之,他喜好四处结实奇人异士,又善于隐匿行迹,其意图绝没那么简单,不是木思涯的儿子又会是谁?我必须把他带回离国,方保将来的太平。你要相信我,我并没有想要害他的意思,你若为大局着想,就该把他交出来。”

事到如今,萧遥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来解释,但燕于飞的秘密他必须守得死死的。倘若他把陆晓之告诉他的身世说出来呢?他心里想,可他自己尚有些疑惑,又怎么让义王相信,不过兴许他自己知道些什么?于是跪在他面前请罪道:“太灵司大人,我师父是把木家遗子藏起来了,那是因为离族派出过杀手试图将其斩草除根,他也姓木,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这个陆晓之,我也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我身为移幻师愿意为离国赴汤蹈火,但也不能背叛我师父,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昨夜是我放走了陆晓之,愿意任由太灵司你处置,但有一件事,我必须让太灵司你知道。”说到这,他抬起头看向背对着他的义王,他背着手,一头乌发,只是个背影就透着一股勃发的英气,他看起来这么年轻,他怎么接受得了他接下来要告诉他的话,这简直会是他一辈子说得最像弥天大谎的大实话了。

义王仍巍然不动地立着,他则力图跪出气吞山河的气势,他清了清嗓,说:“陆晓之说,他来找我是想让我把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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