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平阳见她竟然还要去找这登徒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夫子别和公主生气,其实事情也不是你想的这样,是我们会错意了。”
宁姝追出去道歉的很快,毕竟他还拿捏着她的命门。
她若是不出来说这个话,事情也便揭过,而她追出来小意讨好的模样,再一次让他心中充满不快活。
陆远听用没有温度的眼睛看向她:“宁小姐如此聪明不如说说我是何意?”
“陆夫子无心于情爱,往后我与公主便不再张罗此事,夫子觉得这样可好?”
他冷笑:“你与公主?宁小姐好大的口气,你我竟熟悉至此,要你为我操持姻缘?”
这话说的就相当不留情面了。
宁姝的笑冷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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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处理干净了吗?”为首的人问。
“都处理干净了,一个活口没留下,看门的黄狗也给砍了。”
“干得好,这几天严守黄府,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来!”
“是!”
王小六躲在墙后,心如擂鼓身如抖筛。黄大人一家遭了贼人灭门!
他扶着墙,这个消息要传出去!等这处看守的人走了,他哆嗦着从狗洞爬出去。
到了街巷他不敢多待,一口气跑出老远。青天白日的,黄府里却血流满地犹如地狱!
他张皇失措的往县衙跑,他要报官!
只是跑到衙门外他却又犹豫,民不与官斗,如今官死,他又哪来的勇气和贼人斗?
王小六拿着手里的两捆面,他站在县衙外。两捆面很轻,他却几乎拿不住。
再等等,再容他想想…
王小六捧着两捆面失魂落魄的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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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宁姝站在这被他这幅好口才说的哑口无言,又羞又恼,真是无地自容!
他此话说出口气是撒了,心中却又难堪,过往二十年中,他从未对哪个女子这般疾言厉色。
也从没有谁人可以引的他情绪如此外放。
他自小情绪内敛,少有如此失控的场合。回顾这些日子,总是因为眼前这人一次又一次做出失格的事情。
心下不由谓叹,却依然无以名状这奇异的感觉。
“那你要我如何报答,直说便是,连着那日围场你救我,有什么要求都一并说出来,我一次性报答完!”宁姝叫他说的心火直冒,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着同他了结。
陆远听此刻已经恢复平静,是他太过失格,何必与他一个女子过不去。
她已有婚约在身,他同她纠缠不清本就是不应该。
“救你是本分,其他的我无需你再报答,回去吧。”
宁姝渐渐冒了火气,这人是有病吗?真当她好欺负,她低下头对着他的手狠狠咬去。
她是动真格的,下了死劲,尖牙刺进皮肉,血液顷刻流出。
陆远听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难,一时不察,尖锐的疼痛从虎口传来。
湿润的触觉也伴随着疼痛一起,在顷刻间抵达他的四肢百骸。
心头倏然一麻。
宁姝喘着气离开。
陆远听怔住抬眼看去,她已经进了船舱。
他抬起手,手背上一个明显的血牙印,无端又有些发笑,倒从没见过她这般火燎眉毛的模样,只是他眼角的锐气如潮水般退去。
说不上原因,却又无端心中有些发沉,这感受有些新奇。
他不由得抚上胸口,又想起她的泪容。
宁姝沉着脸掀帘子进来,平阳见她形容凌乱心下揣测,不由得问道:“你去与他干什么了?”
“绝交!”
平阳叫她疾言厉色的神情吓住,他这是和她摊牌了?见事情闹到这等地步,又心中不忍:“无论如何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