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
太子起身将纸凑近了火烛,火舌卷住辛密,一应化为灰烬。他低声唤来飞鱼,飞鱼跪在窗下听令。
“此事到此为止。”
“是。”
太子负手站着,眉间多思难以展平。嗓音略哑,一双眼眸被细密的睫毛遮蔽,挡住一切窥视的光。此事真假,看来除却平妃,世上无人再知。
若春生起意,去与那平妃滴血验亲,所有疑窦便可解。思及至此,太子瞳孔猛地一缩,他睫毛根根分明又长,却仍盖不住眸子里冷酷的微芒。
如此一来,平妃娘娘必然留不得。
“若有朝一日她问起,你便告诉她,稳婆已死,找不到确凿的证据。”太子说着忽然顿了顿,扭头望向外间。他走过去俯视冯春生,见她正在睡梦中,呼吸声均匀,两手如婴儿般摆在头的两侧,面容青雉平静。
太子长久地凝视她,像深渊凝视着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