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河看着汪文显,眼中全是认真,道:“老师,我娘子并非你想的那种人。她可信。” 汪文显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叫道:“可信个屁!” 他的声音有些大了,院子里玩的开心的两人都停下来看着他,眼中都是疑惑不解。 阿团抓抓脑袋,好奇地道:“老师,您怎么骂人?您不是教我说这些话不雅,君子是不说这些话的吗?您自己怎么说呀?”语气中是藏不住的天真。 汪文显脸上有些挂不住,他虽对张大河不满,但看向阿团时却又换上一副慈祥的面孔,安抚道:“老师是被你爹气坏了,阿团可不能跟我学。” 说完他跟张大河说:“你跟我过来。” 说着就率先进了书房。 秦冬雪担忧的看着张大河,与张大河对视后换来了一个他安抚的眼神。他用口语说道:“别担心,我去去就来,你和阿团先玩一会。” 秦冬雪点点头。张大河则跟汪文显进了书房。 汪文显坐在书案旁,脸色再没有面对阿团时的温柔,他看了一眼张大河,愤愤道:“沈牧云,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这混小子竟然还是个痴情种!我真是要对那女人刮目相看了!真不知道她给你下了什么蛊,能让你把你的身家性命都交给她!” 可不就是身家性命吗,若是秦冬雪真的把他和阿团的身份泄露出去,那到时候一定会招来各方势力的大肆搜捕,到时候以他和阿团的势力,必然躲不过这一劫。 张大河安抚道:“老师,你可知道我娘子为何要天天抛头露面?身为一个妇人,她原本可以在家好好地相夫教子,什么事都不管,只需要照顾好阿团即可,但你看她如今不仅要抛头露面,每天起早贪黑,还要因为赚那么点银子被官府追的四处躲藏。你说老师,她为何要这么做?” 汪文显冷哼一声,话里全是怒气:“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妇人贪慕虚荣,贪图那些黄白之物?” 张大河道:“若她真是贪图那些黄白之物,那她为何在明知我和阿团身份不一般,甚至很危险的情况下,还不肯离去,而是选择留在我们身边?” 汪文显难得的被噎了一下,半晌没说出话,他犹豫着,慢慢说:“或许是为了告发你们能换取的那点钱。” 张大河笑着摇头道:“老师,您心里其实很清楚,她不是那样的人,若她真是那样的人,她大可以早早告发我和阿团,换取官府赏银,荣华一生不愁吃喝。而不用想如今这般抛头露脸,如此辛苦。她放着舒服的路不走,反而选择如今这般布满荆棘的路,这样的选择足以看出她心思纯良,并无加害我和阿团的意图。” 他喝下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实不相瞒,其实娘子如今从商,也与我和阿团有关联。她是在确定我和阿团的身份后,预想到今后我俩定要打场硬仗,若是打仗,军费必然少不了,少不了你口中的黄白之物。正因如此,她才不介意辛劳,从一个妇人开始,变成了你口中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