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嬷嬷看到噬灵草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没想到她对阮步棉下手的事情,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很快,她转念一想。阮步棉没有证据证明这些草是她的。
“你这是何意?”
看来是死鸭子打算嘴硬到底了。
不过阮步棉有的是办法让惠嬷嬷自己招供。
“惠嬷嬷,你还是说实话吧。不然你身上的河灵咒术,可就无人能解了。”
什,什么?
惠嬷嬷一听到“河灵”二字,瞬间装不下去,她腿一软跪在地上。
见有成效,阮步棉继续危言耸听:“河灵在你下了追踪术,所有与你接触的人都会被河灵找到,吸取魂魄。谁不知道皇室之人的精魄最为精纯。你殒命事小,万一连累了皇上和太后可就……”
以前阮步棉在杂志社的时候,经常会去农村开展科普讲座。一些江湖骗子最擅长的就是编一些神乎其神的词,让淳朴的大爷大妈们在害怕之余,一次次交出自己的毕生积蓄。
如今,阮步棉也学起这种调调,去套惠嬷嬷的话。
马上,惠嬷嬷全部交代了。
一如阮步棉所料,惠嬷嬷用谋害阮步棉的事,背后指使人正是太后。
而在场所有人都吃到了这一只由皇室出品的惊天大瓜。
太后谋害王妃?还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这可是彻头彻尾的皇家丑闻啊。
说到此处,惠嬷嬷竟跪地大哭起来,求阮步棉一定要她救救自己。其他人也怕了,他们都和惠嬷嬷有过接触,生怕河灵追踪到自己头上。
无知真可怕。
阮步棉无奈地摇摇头。就这么一个临时编造、毫无逻辑的谎言,却把他们全部骗进去了。
“你以为我救了你,太后就会放过你?”
以阮步棉为数不多、陪闺蜜看宫斗剧的经验来说,太后这样的皇室大领导,最不喜欢嘴巴不严的员工。
更何况惠嬷嬷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打太后的脸。太后不把她就地正法,简直对不起她这个上一届宫斗冠军的名声!
这句话硬生生把惠嬷嬷的眼泪吓得憋了回去。她现在六神无主,早就忘了比河灵更难缠的是她的主子——当朝太后。
等回过神来,她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在她眼里,与其把希望放在自己百般针对的阮步棉身上,还不如先保住一头。
她索性破罐破摔,大声呵斥阮步棉,说她居心叵测,残害王府众人。
“你说话要有证据才行啊。”阮步棉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她指着其他下人,“你觉得他们会为你作证吗?”
仅一会儿的工夫,王府上下,除了惠嬷嬷以外的人全部站到了阮步棉那边。对于他们来说,阮步棉才是触手可及的救命稻草。
一个家丁看着阮步棉和惠嬷嬷僵持不下,觉得自己表忠心的机会到了,抱着阮步棉的腿喊个不停。其他人纷纷效仿,生怕自己哭晚了。
惠嬷嬷看着自己这个平常耀武扬威的管家形同虚设,咬着牙威胁他们:“你们就不怕太后怪罪你们?”
“理由?出卖太后的人是你,不是他们。说不定他们检举有功,能抢了你的管家位置。”
“你……”
眼看着惠嬷嬷被气得直翻白眼,阮步棉的报复心里也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咳咳。”阮步棉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可以保证,这里所有人都没事。至于惠嬷嬷你,我需要弄明白几件事,再决定就不救你。”
惠嬷嬷一下变得严肃了起来。她知道阮步棉想问什么。她用冷漠的眼神扫了一圈旁边的人,最后看向阮步棉。
阮步棉心领神会,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过后,屋子里就剩阮步棉和惠嬷嬷两个人了。
“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为何非要涵光尧娶我,又为何处心积虑除掉我?”
“阮步棉,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早在阮步棉嫁过来之前,他们就听说她在族里如何不受宠、被人轻视,就连她平常待人接物都唯唯诺诺的。
然而本尊却和传闻相去甚远。
面前的阮步棉言语字字珠玑,行事果决,为人机智聪慧。虽不像豪门贵族中的大家闺秀,但竟比将门之女还要飒爽干脆些。
惠嬷嬷冷哼一声,继续往下说:“和亲,是为了定战乱,平民心。至于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人族皇室血脉怎可被异族女子扰乱!太后明智,命我暗中除掉你,这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但是……没别的了?”
从表面上看,这个理由说得过去。古人极其看重血脉和宗族,但如果这样,根本不急于一时,更犯不着特意去冒险求取噬灵草。
唯一的理由恐怕是,有人需要阮步棉的灵力。
或者说,灵族的灵力。
“有或没有,不是我这个老奴可以多嘴的。不用你赶我,我自会去宫里请罪。至于其他人,你说过会救他们的,不要食言。”
“这是自然,你把他们叫进来吧。”
待所有人在大厅里到齐,阮步棉拿出割下来的水草作为证据,科普起了他们所惧怕的“河灵”。
“所以,‘河灵’是不会害人的,我也不会。大家不用害怕,也请大家,不要再轻信谣言了。”
【恭喜主人完成支线任务。现灵力值:20,知名度:10,获得咨询次数:3,扣除预支的一次,咨询次数:2】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你们也休息吧。”
“恭送娘娘。”
回到屋中,阮步棉翻找了一下自己并不多的行李。
作为不受宠的小公主,阮步棉没什么嫁妆,就几件首饰。做工和用料还算不错,应该能在当铺换一点随身用的盘缠。她再挑了基本博物杂志的书,放在身边。到时候可以去街上打听一下,这地方在哪儿。
阮步棉刚准备走,却迎面撞上了特意过来看她的青栀。
“娘娘,您怎么还要走啊?”
“事情解决了,我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