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宙!”
云趣拦住想要去救星宙的商点点,“点点公主不必理他。”
“啊……”星宙在柳心湖里上下浮沉,“救……救我……我不会……游泳……”
“他真的不会游泳!”商点点焦急地想要挣脱云趣的束缚,“是真的!”
云趣不理,只是坏笑着看热闹,天诏的人自然也不会管,郁枫和唐默相视一笑,水淡泊看着水中扑腾的星宙无奈地摇头。
“皇姐,你看他,大概是个傻子。”谷陌嫌弃地同谷阡阡窃窃私语。
云越看着快要溺死的星宙不由急得团团转,“哥,我们还是救救他吧!”
云趣勾勾嘴角,“那你去吧。”
云越挽起袖子刚要跳,突然想起什么,挠着后脑一脸为难,“可是,可是我,不会游泳啊……”
一群乌鸦从众人头顶飞过……
“星宙,你站起来好好看看。”一身水墨丹青的少年来到后院。
“眠世子?”Xn
星宙呆呆望向花非眠,愣在水中,只见湖水仅及他的腰身,众人不由哄堂大笑。
“非眠,你怎么来了?”星宙顾不上大家的嘲笑,也顾不及掉落的小蓝帽在湖面漂浮,担心地问。
“我怎么不能来呢?”花非眠像换了个人似的,神采奕奕,再不是鹿鸣皇宫那日的模样,“话说诸位,在下已不是花王府世子了。”
“哦?”Xn
商点点见星宙无碍,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不错,花王府几日前已举行过袭爵大典,如今应该尊称眠世子为花小王爷。”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没有请柬送来?”谷陌双臂抱在胸前,撇嘴道。
“鹿鸣王府之事,不劳天诏费心。”郁枫气沉丹田,声音洪亮。
唐默瞥他一眼,没有多言,他似在寻人,眼神不易察觉地环绕着四周的入口。
花非眠不像往日那般对唐默、郁枫等人怀有敌意,云淡风轻地自湖中拉出星宙,“自己拣帽子吧,本王没有武功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更是震惊——花非眠的武功真的就这么废了?
星宙这个落汤鸡痛心疾首地抓住花非眠,欲言又止。
云趣放开商点点,歪头问身边的韩情,“情郡主,对舍弟印象如何?”
“嗯?”韩情茫然地眨眨眼,“你弟?”
云趣指指湖边呆立的云越,“就那个呆子。”
“哦。”韩情点点头,“不错。”
“那……”云趣欲继续游说,却心口一痛,右手紧抓胸口,俯身隐忍,双眸瞪圆——糟糕!沐沐!
湖对面的墨恋觉察到云趣异样,与水淡泊对视后,悄悄退出人群,走向云趣。
水淡泊心领神会,走向星宙,“看你把点点公主急的,跑过来差点踩到裙角……”
叶府,正厅。
“她怎么了?”
“你怎么了?”
被墨恋扶着的云趣正撞上抱着轻浅的叶自吟,二人异口同声。
“南宫神医在何处?”左眼戴着眼罩的叶自吟不答反问。
“人不在此。”云趣难掩痛色,强撑抬首,“墨庄主可为小爷和沐沐诊治,烦请叶公子寻一间僻静房间。”
叶自吟看看云趣,又看看墨恋,“随我来。”
叶府,柳心湖。
“淡泊公子为何一直在撮合点点公主和宙世子?”云越一脸天真无邪,“点点公主不是要嫁入我云家吗?”
水淡泊一口老血梗在胸口——这只小白兔竟然是老狐狸云趣的亲生弟弟?!
“不错,在下也不懂。”韩情摇头,费解状。
水淡泊深吸口气,长长吁出——我叫不生气!我叫水淡泊!
“嘿嘿。”花非眠看着不敢靠近的商点点局促地揪着自己的小辫子,再看躲避众人议论,独自去取帽子的星宙,不由笑出声来,“云二公子和情郡主有所不知,星宙和点点公主可谓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非眠!”星宙怒气冲冲地抓起帽子扣在头上……
哗——
帽子里盛的水瞬间又浇透了星宙的脑袋……
扑通扑通——
帽子竟动起来,星宙蹙眉拿下帽子,里面有——一条锦鲤?!
“哈哈哈。”谷陌笑得肚子疼,跌坐在亭中椅子上,谷阡阡亦忍俊不禁,谷隐则不动声色。
尘缘笑着摇摇头,郁枫拍拍唐默肩膀,“怀安不愧为天诏最温暖的都城,冬日里还有不结冻的湖面,还能捞到锦鲤,堪比鹿鸣气候。哈哈哈。”
这一天怎么就没个顺心事!星宙捂脸崩溃状。
商点点脸颊飞起两朵晚霞,不敢抬头。
“我们小时候,点点公主喜欢樱花,星宙便跑遍鹿鸣都城,寻得最美的七里小巷,挨家挨户游说,自己出钱给巷里的每一户人家院内种满樱花树,只为博佳人一笑。”花非眠边踱步边讲起往事,仿佛历历在目,“还有,鹿鸣皇后陨落,星宙整日整夜陪着点点公主,使劲浑身解数,又是假装醉酒吟诗又是撰写笑话大全,就像星王妃逝世之时,点点公主宁可违抗帝命也要自始至终陪着年少的星宙一样。二人从小相依相守,承诺此生,生死不负。”
“假装?”商点点蹙眉看向星宙。
“违抗帝命?”几乎同时,星宙皱眉看向商点点。
二人对视,电光火石,思绪陷入深深的回忆当中……
云越缓缓举起手,“我有个不成熟的小疑问,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花小王爷在哪里?”
“咳咳咳。”正在抒情的花非眠被云越一句话呛得咳嗽起来,“本王,当然就是,咳咳,在旁边的,见证者。”
“哦,听起来,好碍事的样子。”韩情和云越相视点头,默契不已。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这两个家伙大概会说——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电灯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