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骂你的，你这样的反应就说明你已经知道错了，既然知道了，我又何必骂？”
“啊？”江雨疏愣住，“哦，你是在回答我第一句话？你是不是神经末梢有点长啊？”
沧溟无话，彻底无语。
江雨疏有些蔫：“在听说你们拦下他的时候，我莫名松了一口气，可我都不明白，这种放心是因为楚勇没有做下错事还是因为我没有让楚勇做下错事而放松，那时候，我只觉得对于楚勇来说，这一辈子活着的意义已经消失了，那就去报复吧！凭什么活下来的是最没资格活着的。”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对于道门中人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对于刚刚接受新的世界观的江雨疏却有些难以理解：“我知道，楚佳是在为之前的过错赎罪，可我真的觉得很讽刺，对于一个坏人来说，报复他的手段竟然是让他来世做个好人。”
沧溟递给江雨疏一瓶可乐：“我不会安慰人，但我记得你叫它肥宅快乐水，那我希望你喝了它会开心。”
江雨疏开心还不到一秒：“你是说我是肥宅？”
沧溟正纠结要怎么回答，江雨疏打断了他的思路：“算了，你不用回答了。”
沧溟想了想，问道：“虽然你觉得轮回之后，人就是另一个人了，但是你想要听一听，在我们神仙的眼里，人的一生是什么样的吗？”
江雨疏“嗯”了一声，重重点了头。
唐小莹看到江雨疏重新恢复笑脸的样子，有些失望：“上仙，这你都不骂啊？”
江雨疏用力拍了一下唐小莹：“你这人，人品有问题吧！”
唐小莹做了一个鬼脸：“人活得不要太有道德感了。”
钟轻尘冷冷道：“你这话不要让你师父听见。”
江雨疏幸灾乐祸笑了笑：“我真应该录下来才对。”
“行了，该回去了，”钟轻尘看着她们又要吵得没完没了的样子就头疼，“你忘了师父让我们来做什么了吗？”
唐小莹一拍大腿：“诶呦，我天，真忘了，我们出来这么久，不会错过机缘了吧？”
就在钟轻尘以为她要跟自己回去的时候，唐小莹忽又改口：“这样你先去，我稍后就来，我还有要做的事情。”
唐小莹说要做的事情就是带着江雨疏做“坏事”，虽然有隐身符在手，但江雨疏还是不敢：“我们一定要做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坏事！”
唐小莹斜睨了她一眼：“你确定？”
“好了，做过又怎样，可是……”
“你记得我们问楚佳是不是那时候就知道作乱的是楚勇的时候她怎么回答的吗？”
“记得啊！”江雨疏点头，“她说不知道，之所以帮她们是因为虽然那些人伤害过了她，可是一开始她想做明星的原因是因为想要成为某个人的力量，想要拥有更多的影响力，带着那些受过伤的女孩走出阴影，因此即便被伤害的是她自己，她也想帮助别人，她希望给这个世界带来的是正面的影响，而不是恨，所以即使死了，也想要坚守自己。”
“我不赞同，”唐小莹眼神有了变化，“以德报怨，何以报直？适当的道德感可以约束自己，过度的道德感就只有束缚了，所以我来带你释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