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
“你怎么知道?”握着手机的少女忽然反应过来,大拇指掐着地上人的人中,“他就是楚策?!”
“嗯,我马上过来。”
在楚策旁边,蹲了一分钟,见他合开一丝眼缝,她雀跃地问:“你醒了?”
“你是谁?”揪住她的衣袖,扯了扯,见地上的影也跟着晃了晃,楚策缓了口气,“原来是人。”
“季褚望不是说去见你吗?”
“我在书房没见到他人,就来这儿了,”男人撑地起身,“不对,你还没说,你是谁?”
“我叫盛衿雾。”
“盛衿雾?”他揉着太阳穴,沉吟了片刻,“没听他说过。”
“上个月刚认识的。”
“噢,”他伸出手,目光带着好奇的考究,“你好,我叫楚策。”
指尖刚触到说话人,一身风雪湿气卷进屋内,盛衿雾侧头,急忙收回手,在季褚望的注视下,打开行李箱,取走发膜,悻悻道:“我先去洗头了。”
见她进了浴室,杵在门口的来人眉心寒冽,丢下句话:“出来说。”
楚策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故意冲浴室说:“盛衿雾,我先走了,你慢慢洗。”
刚跨过门槛,季褚望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周身的冷息逼退楚策的脚。
后者堆起笑,跟上季褚望的不疾不徐的步伐,走进那弯弯绕绕的鹅卵石小径。
“小师弟,你给我妹下的什么猛药啊?现在提到季褚望这三个字,避如蛇蝎,牛啊,让我学学,最近被相亲对象缠得厌烦。”
身旁的人不答,楚策百无聊赖,忽然瞥到桥边树丛里有一流光,光里有物在动,定睛瞧见是什么物的时候,他笑了,故作疑惑指着鲤池说:“诶,我的小锦鲤怎么少了一条?”
嘴上问着,他双眼却紧瞧着季褚望:“等会得调监控看看,是哪个小毛贼偷了我的美人儿们?”
后者面色有所松动,缓了缓语气,说:“借你的金鲤一用。”
“不行!那可是我供的考神!”
“撤回玉关度的投资。”
“借借借借,你借来做什么?”
季褚望提起玻璃鱼缸,抬脚走上桥,月色给他轻动的喉结覆上霜白:“用你的美人哄我的美人。”
“……见色忘友,你那美人儿可真狠心,问都不问,就一个过肩摔,我现在后背还疼着呢。”
“过肩摔?”男人倏而淡笑,紧接着又说,“请你喝茶。”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吧。”
“既然觉得勉强,那就不送了。”
见说话人掉转方向,楚策拉住他,赔着笑:“不勉强,不勉强,又得了什么好茶?”
季褚望抿唇,眼底泛着浅光:“等会你就知道了。”
“经了你的手,肯定是极品,你先去着,我去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回来,楚策见新茶已恭候他多时,不禁说道:“难得见你沏茶这么快。”
端起茶杯,他品了小口,琢磨着舌尖,剑眉微蹙,又给自个倒了一杯,喝进去,笃定道:“你用酒泡茶?”
“怎么样?”
楚策盖上茶杯,饶有兴致地打趣:“哈哈,我还真以为是啥新茶?小师弟,这茶是叫粉红佳人,还是叫金屋藏娇啊?这样不伦不类的冲泡方法,也只有你屋里那位怪力少女才能想得出来吧。”
季褚望弯唇,指尖轻点茶面,在檀木桌上缓慢写下四字——玫瑰甜九。
“啧啧,”楚策撇嘴,悠哉问道,“师父知道你俩的事了?”
“嗯。”
“上次你在华市待了那么久,是为了她?”
季褚望点头。
“上次你做助理,也是为了她?”
见季褚望又点了下头,楚策追问:“你很喜欢她?”
“很喜欢。”
楚策仍不甘心,多问了句:“我妹真没希望了?”
季褚望侧过脸,看着说话人,缓缓说:“她值得更好的。”
“可她就觉得你才是天底下最好的。”
“人长大是会变的,以前秦祎也认为你是最好的。”
楚策耸肩,双手一摊:“现在不也是吗?”
季褚望浅酌了小口杯里的茶,少女的熟悉味道在舌尖化开,咽下喉去,就连齿根都霸占着她的一隙香气:“她心里另有人选了。”
“她那傻大妞,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样,等我去给她把把关,别到时候人财两空。”
“那人很好,和你一样,”顿了顿,季褚望又说,“心有所属。”
“看吧,”楚策笑靠在椅背上,“我就说她是个大傻妞,八成过不了几天,又要来缠着我哭。”
季褚望眸色复杂,薄唇启开,但没发一声,再是拍了拍说话人的肩,站起来说:“你好自为之。”
“这么着急回温柔乡?别趁着师父不在这儿,就干坏事哟!”
季褚望睥睨着说话人,冷冷出声:“油腔滑调,宋婉不会喜欢。”
楚策喉头一堵,丧气垂着眼,提起茶壶往杯里倒,这才发现这壶不是之前那个:“你怎么换壶了?师父给你那壶不用了?你都养十年了,不用就送我呗。”
“被九儿不小心摔坏了。”
“九儿?”楚策唇角一扯,面上十分嫌恶,“小师弟恶心人。”
突然反应过来后面的几字,他双手一拍,腾椅而起,声音也骤时拔高:“什么?!摔坏了?!那可是壶中极品,要不是当年师父为了哄你开心,本来是专程送我的奖励,你竟然让她摔坏了?!”
季褚望掀起唇侧,指尖轻扣了扣玻璃缸沿,霎时发出清亮的噔噔声,里面的黄金锦鲤也闻声而动,摇着尾巴摆了个身,不经意带皱一缸的水面。
他的嗓声镀上一层漫不经心的调子:“她是不小心。”
“不小心?哼,要是我把你那壶摔了,你可不得和我拼命,”楚策见他收回手,目光淡淡瞥过来,好似淬了寒星,嘴上连忙妥协,“算了算了,你哄你的九儿开心,那你就把你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