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地跟什么似的。
梁西檐也只是笑笑,撸起袖子走去厨房,准备帮忙打下手,结果他才走到门边,就被黄玫赶了出。
“不用你,我这都快忙完了。”她指指流理台上炒好的菜:“把这端出去,拿碗筷吃饭。”
梁西檐应一声,刚把盘子摆上桌,屋子里的灯突然全灭了。
“停电了吗?”栗昭的声音。
“没有吧。”梁西檐说,“对面楼还亮着。”
“大概是又跳闸了。”栗伟明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看看。”
梁西檐连忙制止他:“您别动了,我去吧。”
等了会,也没见灯光亮起,栗昭起身出了门。
配电箱就在楼梯口,栗昭走近时,梁西檐正举着手机照明。
“不是跳闸吗?”
梁西檐摇头:“保险丝烧了。”
他借着手机闪光灯仔细辨认了会,扭头问木愣的栗昭:“家里还有新的吗?”
栗昭回过神,一边走一边说:“我去找一下。”
进了家门,栗昭直奔沙发前的矮几。她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个小箱子,倒腾半天也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怎么了?”栗伟明也举着手机照明,从后面冒出来。
“保险丝烧断了,”栗昭翻找着工具箱的各个角落,“爸,家里还有新的吗?”
“等会儿。”栗伟明一瘸一拐地进了主卧,过一会,手里拿着个东西出来。
得到需要的保险丝,栗昭把工具箱也提起来,一起拿到外面给梁西檐看,让他自己挑趁手的工具。
两人一上一下地站在楼梯道。
栗昭举着两个手机给梁西檐照明,见他把配电箱外壳拆下来,换了个新保险丝后,又用螺丝刀重新拧上,手脚麻利的像是有十年经验。
栗昭忍不住揶揄:“牛啊你,要是失业了,当个维修工也能活。”
梁西檐无语:“我暂时还没到那地步。”
他把拉闸推上去,屋子里的灯光瞬间倾泻到过道上,栗伟明的声音再次说一同响起:“行了!行了!”
听见她爸这激动劲,栗昭没忍住嫌弃,和梁西檐相视一笑。
这顿饭吃下来,梁西檐自是又得到了栗父栗母的一通夸奖。
栗昭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需要得到父母的关注,小口抿着汤,只求她爸妈能把注意力全放梁西檐身上,当她是空气才好。
酒足饭饱后,梁西檐又陪着栗伟明聊了会天,便打算回去了。
厨房里正收拾碗筷的栗昭听见动静,忙喊住他,用口型小声说:“等我会儿!”
客厅那边正看着电视的黄玫见状,抬脚踢了踢旁边刷手机的栗伟明。
接到领导指示的栗爸叹口气,只能无可奈何地开口问:“昭昭啊,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啊?”
栗昭“啊”一声,随便胡诌了个理由:“我去梁西檐家拿个东西。”
她把洗好的碗筷放进消毒柜,随后摘下围裙准备溜之大吉。快走到厨房门口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去,从橱柜里偷偷拿了瓶她爸珍藏的好酒。
出了家门,栗昭才算放松下来,重重吐了口气。
梁西檐家和栗昭家是差不多的布局,都是两室一厅,屋子里很空,打扫得异常干净。
他家常年没人住,屋子里却纤尘不染。大约是下午特意找钟点工来做了大扫除,还能闻见淡淡的清洁剂味道。
栗昭穿着梁西檐的拖鞋,自顾自拉了张椅子搬到阳台上,又指挥着梁西檐把茶几也搬出来,她自己则去厨房找开瓶器。
等酒醒好后,栗昭回了客厅,往阳台上一看,梁西檐已经坐着吹风了。
她便坐去另一边,给自己到了杯酒,一大口酒下肚,栗昭做了个绵长地深呼吸,忍不住喟叹:“真惬意啊!”
梁西檐睨她一眼:“这下开心了?”
栗昭把酒杯放下,抿抿唇:“要是能不和我妈待在一个屋檐下,我更开心。”
她侧过头:“你说,她平时对外人也挺和善的,怎么就不能跟我通情达理一点呢。”
梁西檐没说话,只是含笑看着她。
栗昭本来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关于黄女士的坏话,又给自己到了杯酒,忍不住翻旧账:“她对你倒是好,也对,她最喜欢你了。”
梁西檐挑眉:“原来你小时候是嫉妒我,所以才老是跟我作对。”
栗昭撇撇嘴,眼神很不屑,却也没否认。
梁西檐饶有兴致看着她,正惊讶她居然没跟自己顶嘴,就见她已经开始倒第三杯酒了。
他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你少喝点。”
说着便要去抢栗昭的酒杯,被她敏捷地躲开,一大口酒直接灌下肚,才软萌萌问:“你凭什么管我?”
梁西檐有一瞬间的错愕。
注意到她并不清明的眼睛,和涨得潮红的脸颊。他一愣,接着拿起酒瓶看了眼,气笑了:“这么高度数的酒,你也敢随便喝?”
栗昭撅嘴:“我就喝,怎样?”
见这酒鬼还横起来了,梁西檐捏捏眉心,笑得无奈:“你怎么这么任性?”
“我是比较任性,可我也很好哄啊。”栗昭歪了歪头,想起来什么说什么,“不像某些人,记仇得要死,说出国就出国,一整年不联系,两三年才回来。”
梁西檐的手顿在空中,没想到她还在记着这个账,看起来还挺伤心。
他心神慌了瞬,眼底情绪看不分明。
没办法同她解释,他只能软声说:“抱歉。”
栗昭冷哼:“你是混蛋。”
“嗯,我混蛋。”梁西檐抬手,将她被风吹起的头发别到耳后,“你别生混蛋气了,行不行。”
栗昭没接茬,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是在判断他认错的诚意。
半晌,她慢吞吞开口:“算了,原谅你了。”
梁西檐笑起来,在这一瞬间被她可爱到。
他俯身,与她拉近点距离:“那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