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七大姑八大姨关于未来规划的轮番质问，他也只是糊弄着说了句：“老老实实上班挣钱。”白力仍然想仗着尚未熄灭的野心再挣扎一把，然而结果还是让人失望了。
“我还是不够努力啊......”他小声嘟囔。
不过未完成的工作狠心地让他没有过多的时间用来伤感，也似乎是白力早已料定了这种结果，他关掉查询页面，猛灌一口咖啡，随后打开策划案文件，又拿出纸笔计算器忙碌起来。
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就左手托腮，小拇指抵着眼角，好像使尽全身的力气也撑不起眼皮似的，渐渐地，屏幕上的图像变得模糊，他睡着了。
不知从哪栋楼里传来几声狗叫，打断了秋千上小情侣窃窃私语的情话，他们恍然间也察觉到乍暖还寒的凉意，裹紧了领口依偎着回家。月光不受惊扰，浮在地面浅浅的水洼里，被枝叶上残留的落雨滴碎，转眼又复归了旧样。
台灯因为电量不足变得昏暗，电脑也长时间未操作息屏了，阳台上淡淡的月光静悄悄地，一寸一寸地溜进来，沿着白力的裤脚爬上去，直至漫过他的头顶，像是沾上了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