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旁聊了会儿。
“别提了，以前都能考九十多，这次考上八十都勉勉强强，”姜晨笑了下，从抽屉里拿出错题本，“有几道不该错的都错了，总分也比期末考差了好多，最近心不在焉的都没怎么学习，唉，要努力了。”
“哎呀，不要太放在心上，你已经很厉害了，听物理老师说这次题挺难的，班上的平均分好像才六十多呢，”语文课代表轻声安慰她，“而且你强项本来就不在理科上啊，分班时要不是......”
她忽然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偷偷打量江沉一眼，干巴巴地转移话题。
“不说这些不开心的话了，你这次语文考试是全班第一呢。”
姜晨像没听到她刚才说了什么，脸上依旧挂着温柔淡然的笑，“没有啦，就正常发挥，语文这种东西谁都能及格吧。”
说罢，好似是有什么感应一般，全班唯一语文不及格的那个从后门走进来，手上还拿着语文卷子。
话题里的主人公突然出现，班里安静了瞬。
彭越最先朝她招手：“陆眠快来！我这有位置可以看成绩！”
陆眠抬眸。
彭越本来要恭喜她，见她眼神恹恹的，明白过来，“又被郑魔头骂了啊？”
虽然学校里的人都传陆眠怼了郑德兴，但其实除去那天，一直是郑德兴在明里暗里地针对她。
班上人都看在眼里，但也没几个人帮她说话，一来那些针对都是暗戳戳的，较真起来也就是老师多训了几句学生；二来议论陆眠不会怎么样，但议论郑德兴的话，惩罚可是实打实的。
“他一个老师，哪来那么多小心眼。”彭越愤愤不平道。
现在陆眠在他心里已经是理科之神加锦鲤般的存在，考前拜拜都会涨分的那种，谁不尊重陆眠，就是不尊重他。
陆眠没回答。
成绩出来后她就被郑德兴叫到办公室骂了快半小时，心理倒没怎么受伤害，但站到腰酸腿麻是真的，此时整个人就像要见底的电池，实在提不起劲应付彭越的热情，绕开他回自己座位。
所经之处，人群自动分开条道。
投向她的目光又诧异羡慕的，也有带着敌意的。
陆眠对他们熟视无睹，要拉椅子时，却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眼。
那天，在江沉说完那句话后，她愣了很久。
第一反应是他什么时候发现她偷听的，第二反应是他说这个干嘛。
前者不重要，后者她没敢深想。
视线交错，空气中暧昧不断攀升。
惊慌失措之下，陆眠选了最决绝的方式来拒绝他的靠近。
“不关我的事。”她说。
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得很尴尬。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刚转学那几天，江沉仍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凶神，不会和她说莫名其妙的话，连官方的交流也省了。
只是偶尔对上目光，陆眠心里都会冒出种，近似于愧疚的情绪。
好在，江沉低着眼，没往这看。
陆眠暗自松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在有限的范围内和他保持了最大的距离。
坐好后，才发现眼前站了个语文课代表，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陆眠不明所以，冲她歪了下脑袋表示疑惑。
语文课代表满脸尴尬。
她不知道陆眠有没听到自己和姜晨的对话，听了多少，正想打声招呼离开，姜晨忽然拉住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继续方才的话题。
“而且这次语文挺简单的，平时认真学基本都能到上到一百，这个第一没什么含金量，也拉不开分，比不上那些理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