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当即啐了贾代善一口,转身内室歇息去了。 见她如此,贾代善也反应过来得瑟得过了,不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起身追了过去。 “我常年征战不在家,两个儿子全赖你照顾教导。一米养百人,十个指头还有短呢,你说是吧?” 鸳鸯翡翠等几个大丫鬟听得好笑,却也不敢看老爷的笑话,只好低头忍着,该焚香的焚香,该打水的打水,伺候二老洗漱安歇。 等贾赦把那套玉器请来时,傅玉衡已经把帖给他送来了。 饶是两人一直相交甚笃,他也不得不感慨,“果然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呀。关键时刻,就能看出谁是真朋友、真兄弟了。” 傅玉衡必然是看见他拜帖上所求,恐怕耽误了他的事,这才顾不上天色已晚,让人趁着黄昏把帖送了来。 张夫人道:“公主前段时日孕吐的厉害,据说如今好了些。我再收拾先滋补的药材,明日一并带过去。” 贾赦连连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夫妻二人商量停当,这才一同安歇不提。 次日一早,两人先去荣庆堂给父母晨,又转荣禧堂用过了早膳,便立即出了。 寿宁侯府这一边,傅玉衡也知道他有急事,便也早早用了早膳等着他们上门。 等他们来了后,双方略微寒暄了两句,傅玉衡便请张夫人内室去陪徒南薰说话,他则是亲领着贾赦,驱车到马宅去请马介甫。 说来也是巧,《射雕英雄传》杀青后,马介甫想要沉淀休息一段时,便没住在万年县那边的宅子,而是了京郊的这一处。 他对贾赦道:“也是该你交上了好运,不然咱们还得往万年县去一趟。” 但被这件事折腾了许久的贾赦,却是半点庆幸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如今他只盼着这件事赶紧解决掉,纵然他没什么才能,也知道这事拖不得,越拖越严重。 好在马介甫看在傅玉衡的面子上,并没有推脱,换了件衣裳,拿了几张符篆后,便随两人直接去了荣国府。 至于张夫人,贾赦有意让她松快一天,便没有拐到傅家叫她。 等见了父母,说辞他都想好了:就是了老二家的事着急,一时把夫人给忘了。 听着他得意洋洋的炫耀的机智,傅玉衡好笑地夸赞了一番,让他更加得意了。 若他有条尾巴,这会儿怕是已经晃成陀螺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荣国府,因着贾赦早使人去通报了,他们到的时候,贾政在大门口迎接,贾代善和史君在二门处迎接,真是给足了马介甫这个高人面子。 如今的马介甫一副年心性,被人如此重视,难免露出得意色。 他行迹一露,贾代善两口子心里就有点打鼓。 在向马介甫说明了况,让贾赦兄弟两个领着他去西大院查看后,贾代善就低声问傅玉衡。 “五郎,这就是当初救了你那个高人?” “是呀。”傅玉衡点了点头,“马兄法力高强,且家学渊源,善于破解各种歪门邪术。” 他这说的目的,无非也就是给老两口吃一颗心丸。 但这颗心丸,明显是不大好咽。 史君皱着眉,尽量委婉地说:“既然是高人,怎么……如此跳脱?” 傅玉衡微微一怔,才反应了过来。 他是和马介甫认识得久,接触得多,对于马介甫的变化又了然于心,然不觉得对方如今的性有什么不对的。 但对于刚认识的人来说,这副年气盛的姿态,的确是不够令人信服。 更别说,贾代善还在马介甫性大变后,和对方在一个剧组里待了好几个月,心里难免更加打鼓了。 傅玉衡笑着解释道:“两位有所不知,马兄原本也是个极稳重的狐仙,所会变成如今的模,盖因心境提升,即将返璞归真了。” 返璞归真这四个字一出来,登时就镇住了两人。 史君追问道:“此言当真?” 傅玉衡正色道:“辈面前,不敢有半句虚言。” 老两口对视一眼,同时把含在嘴里的心丸吞了下去,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贾代善笑呵呵地说:“我就知道,五郎是个靠谱的。” 人坐在荣庆堂的堂屋说闲话,那边马介甫已经跟着两兄弟了西院的垂花拱门。 未入门前。马介甫就隐约察觉到了一股阴森森的怨气,心便有了些猜测。 ——此次作祟的,必然不是妖物,而是个怨气深重,不愿投胎的怨鬼。 若想解决此次祸患,有两个法子。 一是消除其怨气,送去地府走正常程序投胎;二就是用大法力强行驱逐,打个魂飞魄散。 马介甫不是好杀辈,如非万不得已,绝不会行第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