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白嫩的耳垂与纤长秀美的脖颈来。
谢徇一进门,就看见她正盘腿坐在西厢的软榻上翻话本子,手里还抱着半个戳着银勺的寒瓜。
他低眸瞥了一眼,红艳艳的瓜瓤已经被挖得只剩一小半了。
拥着纤腰从背后落座,谢徇将西瓜从郦姝手里接了过来:“今日去集市上玩了?”
“这两年你的身子好不容易才调养好了些,这种寒凉之物莫要吃多了。”
郦姝丢开话本子,笑眯眯挖了一大勺寒瓜塞到谢徇口中:“没多吃,我就吃了不到半个。”
“就这半个,还是隔壁郑姐姐说见我在集市上盯着寒瓜走不动道,特特切了半个给我解解馋呢。”说到最后,郦姝有些难为情。
雪腮也拢上一层淡淡的绯色。
谢徇却误会了,嗓音凉凉道:“又是郑家那小子送来的罢?”
前些日子殿试一见,那姓郑的果然有几分本事,谢徇虽然内心膈应的要死,但还是捏着鼻子给他批了个第一名。
等到殿试的风头过去之后,看自己不把他远远外放出京城去。
郦姝一滞,底气不足地辩解道:“那是因为郑家大哥今日轮值,郑姐姐赶着给他做饭,才叫郑公子……”
从那张嫣红的小嘴中吐出的一连串的“郑”字听得谢徇酸意更浓,伸手捏住了她尖巧的下颌。
“呜?”
郦姝说到一半被迫消音,红唇嘟起,颤动着卷翘的睫毛迷茫地看向谢徇。
谢徇忠诚地遵循内心深处最直白的欲.望,俯身深深吻了下去。
“不准提他。”
“不准提其他男人。”
无人在意的西瓜错手掉到了地上,银勺切割瓤肉时因为挤.压而溢.出的淡红色汁水打.湿了郦姝的前襟,隐隐透露出雪白的肌.肤。
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原本陷在一片火.热之中的郦姝轻颤了一下,她不安地推了谢徇一把:“衣服弄脏了……”
谢徇良好的举一反三能力在这时又“恰如其分”地展现了出来。
“脱掉就好了。”
榴色外衫褪下,里面是鱼戏莲间花样的浅绿色兜衣。
年轻气盛的帝王不禁看得口.舌生津,俯下高傲的头颅与锦鲤一同探索粉荷下的幽秘风光。
原本平静的水面被击碎了,荷瓣开始乱颤,鱼好似也活灵活现地游动起来,其中一头赤鲤格外矫健,红尾一摆,就入了藕花深处。
地下的半个寒瓜在摇摇晃晃中翻了个个儿,在瓜壳的重力作用下,坚硬的银勺一下子嵌.入了清甜的瓜瓤。
……
“你再这样,明天就不准来了!”
郦姝趴在谢徇身上,恨恨地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却发现根本咬不动,一时之间更生气了,只好叼着一小块皮肤在齿间磨来磨去权当泄恨。
谢徇没忍住轻笑出声,低沉的嗓音引起胸腔一阵震动:“吞吞也想给我盖章么?”
“咬在这里可看不见。”
“想得美。”
郦姝一下子松了口,才不让他如愿呢,更何况自己要是真的在谢徇身上留下什么看得见的印记,前朝大臣不得齐刷刷炸了。
谢徇委屈巴巴地耷拉下眉梢,试探道:“那我明日不过来了?”
“……嗯。”郦姝口是心非。
“我正好自己去集市上买寒瓜吃。”
“噢。”谢徇脸上是明显的失落,可还是用余光悄悄觑她,“我明日当真不来了?”
郦姝鼓鼓腮,这才不情不愿道:“你不来,我买那么大一个寒瓜跟谁分着吃呀……”
这还是吞吞第一次主动挽留自己呢!
谢徇笑得瑞凤眼都眯了起来,在她气鼓鼓的腮上重重亲了一口:“你要我来我就来!”
亲完之后又酸气浓浓道:“不准把瓜送给那个谁!”
郦姝没忍住露出了点笑模样,往他身上偎了偎。
“砰砰砰!”
就在二人浓情蜜意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玉妹子,你在家没?”
谢徇不满:“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郦姝侧耳分辨了一下外面传来的人声,手忙脚乱地拍掉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快起来,是郑姐姐,她这么晚了还来找我,肯定是有要紧事!”
拍门声还在继续,而且不知为何变得比之前更加激烈起来。
不对劲。
谢徇眸色深了深,按住了想要下床的郦姝:“你别乱跑,我出去看看。”
又回身替人妥帖地掖了掖被角,他才拎着衣裳赤足跨下了榻。
谢徇的玉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扔了,一头黑发在身后披散而下,郦姝拥着薄衾坐在床上,可以将他流畅而不失精壮的肌理线条与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谢徇展臂一甩外裳将其披在身上,背部健硕的肌块也随着他的动作隆起复又舒展。
他一手拢着衣襟,一手拉开了西厢房的门闩:“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宅邸的大门被人“轰”得一声用蛮力撞开了,一群人乌泱泱涌进了院子中。
为首的一人身穿绯红官袍、腰佩银龟袋,身后是一众明火执仗的衙差。
只听他冷冷喝道:“京兆府办案!大胆贼子还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