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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早膳(2 / 3)

月便留在沐府吧,跟着你一起拟草外城区改革方案。至于殷阳城的地图,已经请了最好的一批绘图师,大概十日内便能重新绘制完毕。”

“如此最好!”沐梓谂听完眼都亮了,“省去了那些流程,这方案大抵与地图同时完工!”

才说完,又觉得肚子饿了。沐梓谂看着身旁的聂子慈,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夹不准,好几次筷子都戳到碗外边了。

她嘟囔着:“这眼看不见真是不方便,夹菜都夹不准了。”

梁帝见沐梓谂这般竟觉得她是故意的,毕竟之前聂子慈刚将菜放她碗里,她便塞入了口中,那动作快得都让他以为沐梓谂不是个瞎子。可如今讲完话,却连碗里的菜都夹不到了……

梁帝摸着下巴上并没有的胡子,手突然一顿,连看着聂子慈的眼神都变了。

之前还让这小子护着沐梓谂,这会儿就上位了?瞧着王焕那小子好像也喜欢沐梓谂……

不行!这可是老友捧在手心里的珍珠!不能这么随便就跟这个没家底,身后还有一群隐患的男人走了!

她当配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梁帝一寻思,又见聂子慈伸出筷子要夹菜,差点岔气,急忙出声阻止了聂子慈:“孤已经用完膳了,便替沐娘子夹菜吧。”

沐梓谂可不知道梁帝的心思已经过了九转十八弯,疑惑道:“梁帝要喂我吃饭?那可不行,雨燕喂我便好,日后还得一路南下呢,总得熟悉一下彼此。”

梁帝差点气得拍桌而起,但又觉得影响了形象。他压下火气,语气略平:“未婚女子怎可被男人喂饭菜!那不合规矩!我可是你干爹,我怎么不行!”

沐梓谂瞧着这话题走向,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我并不在意这些,再说了此地并未有外人在……”

梁帝一听更忍不下去了,拍桌而起,怒道:“你不在乎,孤在乎!反正孤不同意!你若再继续让他喂饭菜,孤便收回成命,换胡海过来当你的侍卫!”

被梁帝说到的胡海正在房顶上,吃着从厨房里顺来的水果。他听到梁帝这般说,惊得手里的果子都掉在瓦上。

趁着果子还未滚下去,他一把捞了起来,对着底下的梁帝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着:“你们吵架,干嘛带上我,害得我吓一跳!不用猜,估计沐娘子南下路上,陛下铁定让我暗中跟着。”

他擦掉果子上的灰,随意啃了一口,“说起来,聂大人以前在江湖上也是个风云人物,可惜了一朝变,摔成了泥,也没了性子。”

沐梓谂从未见过梁帝发这般大的脾气,连放在桌上的手也有些不安:“梁帝既要换,那便换了。只是我已经习惯雨燕陪在我身旁,换了胡大人恐怕有诸多不适。”

聂子慈听到沐梓谂这般说,手里的筷子都快拿不稳了。

他起身朝梁帝跪了下去,眼中满是隐忍:“在下这条命本是小姐救下,若是此生不能护卫小姐,那在下便也没有活着的……”

聂子慈话还没说完,沐梓谂的手便捂了上去。

她训斥道:“谁离了谁不能活!怎可轻易说出此话!若你再有这等想法,便是我也要将你逐走!”

淡淡的梨香顺着沐梓谂的手争先恐后涌入鼻腔,聂子慈的耳悄悄地红了半边。

梁帝算是将这对主仆看明白了,冷哼一声甩手而去:“随你。”

梁帝刚走到梅院大门,便有一禁军前来禀告:“找到王长治大人的藏匿之处了,王焕大人正在与其对峙。”

*

王府有一处暗道,通向离殷阳城外十里地的一处寺庙中。

王焕率领禁军前往王府内搜寻,可找到的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书信,还有王长治的一封亲笔信。

信中所写,不过是嘲讽王焕母亲的一些语句,还有王焕的弑父行径,是为天理难容。

可这么些年的相处,王焕早已知晓王长治的性子,只是不知道这一天来得这般快。

他看着禁军来往,回想起昔日光景,竟觉得光阴如梭,人心易变。

望着书房里摆设,王焕走向了一处烛台,伸手旋转了一下。

很快,一个暗道在脚底下打开。

王焕并未想到暗道会在脚底下,便摔了进去,手边还有一封信,打开又是那副嘲讽的语句。

王焕忍着心底的气,朝外边还在搜寻的禁军喊道:“来五个人轻装随我顺着这条暗道向外搜寻,其余的人往十里外搜,哪怕是寺庙也不能放过!”

待寻到王长治的时候,已经接近巳时。

王长治似早便知晓一般,静跪在佛像前。他头也没回便知是王焕来了:“王大人,还以为你这蠢笨的脑子找不到我,没想到竟是我低估了你。”

王焕挥了一下手,禁军便停在了外边。他走到王长治身边,学着他的模样朝佛像跪了下去,问着:“为何对母亲这般残忍?母亲为了你,眼睛都哭瞎了!”

王长治眼中闪过一丝惊愕,连气息也不稳了起来:“你说,人为何要娶亲?我按照族中要求,娶了你母亲,那段时间可以说是相敬如宾。可我这一生也未曾尝过爱是什么滋味。”

“或许走到这个结局是我咎由自取。”说至此处,王长治才看向王焕,“听闻你最近和中书令的嫡女走得挺近,可别被她的模样迷了心智。”

他仰头看着佛像,眼中清明一片,“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存在,死了这条心,好好跟着陛下吧。”

“认罪书我放在了平常睡觉的枕头下。此后,王府便靠着你了……”说完,王长治表情痛苦,倒在了王焕的怀中,“我是个棋子,你也是个棋子。棋子有棋子做的事,只要跟对了人,后半生便无忧了。”

他用仅剩的力气,对着已经泪流满面的王焕道,“我走上这条道,便没想过回头。不要和你母亲说我已死,我只想她恨我,这样才能活下去……”

“或许,你跟着梁帝便是对的……”

王焕抱着王长治,跪坐了许久,直到雷鸣响起,才将他从这噩耗中惊醒。

他拭去泪水,将王长治安放好在一旁,抽出三炷香,点燃,插放于香炉内。

“罪人王长治已伏诛,其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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