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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皇嗣一定要太子生,你也可以(1 / 2)

十八日,天气好极了,初夏凉风,熏暖易醉。

但钱,几乎没有。

问过绣尹,金库里还剩下120两。我自以为五百两是有的。皇妹问我,干什么要钱用,她借给我。我想不能用借银。傅玄无非考验我,是否真心实意。等我过了这关,再寻趁个机会亲亲他,他拿什么拒绝我。

姜姨妈还没有来接青葵。青葵被皇妹带着,在我眼前乱晃。把她卖给刑部,也有两百两赏银。许是我的目光太贪婪,二百两不安地,不,青葵并没有不安地望着我:“公主?”我笑笑:“没事,没事……”

还是没有钱。

三公主赵妍妍来访,她一身白对襟长衫,蓝马面,簪满金饰。坐炕上,翘着二郎腿,解开前襟两颗扣儿,露出皓雪似的脖颈,撩裙翘着腿,勾指弄姿。与我说,她看中了宫外一座豪宅,临近国子监。里头还是个七进的宅子,又有花园,又扩建了好多卷棚,房主不卖,不过可以租一部分,做我们姊妹的小窝。“还可以养些……”情人。赵妍妍朝我使个眼色,继而道,“讲好了一个月五十两,筹筹银子,你们出多少。”

又是银子。

“你这个东家出几多。”我问。

“一千两。”

这么多。“都是贵妃给的?”

她懒懒睇我:“钱在我身上,留得住?”倒有自知之明。我又问:“其他人呢。”

“赵祯儿就一百两,大姐却出了五百两,你说怪不怪,她又不爱玩,怎么把家当全给我了,太大方了。二姐,五姐,你们好歹多给点,这屋子不就是给我们三人的嘛。”

等着要钱。

绣尹道:“京师一套好宅子,两三千两也能买下,租它太不划算。”

皇妹正给“大将军”顺毛,一只蓝青异瞳、长毛矮腿、雪白狮子幼母猫——我父皇的爱猫之一,一边说:“为什么不捏造它是个赃宅,张国舅,制造司,李主事,随便哪个,递个状子上去,让衙门查抄它,等发卖时低价过手,一不做二不休,既得了官府文书,又无后顾之忧。”怪缺德的。倒是个好主意。只是一座贵邸,谁知道这背后是什么人。赵妍妍喜:“还可以这样!如何做。”皇妹道:“总有太监要攀高枝,你派给人,没人给你做绝么。”

赵妍妍想了想,大概租个半年,兴致也散了,于是摇头晃脑,“打了官司,这宅子名声就不好了,”不好了,怎么有美少年亲近呢?

皇妹见她不上道,自顾冷笑一声。将大将军抛下,转进阁内。大将军毛茸茸,胖滚滚,歪头歪脑,似雪球,毛绒绒长尾有如伞盖,“喵,喵”娇气叫几声,攧步走来,抓扒我的裙底。

赵妍妍不依不饶:“二姐姐,你也出资出资。”我坦白:“我没钱。”我可以白嫖吗。

赵妍妍哼唧不满。我道:“真一滴也没有了。”她发髻斜堕,眼如剔透花露,娇无力的姿态说:“我们不是好姊妹?我养的男人,你能保证不用吗?”吓,我摆明态度:“我像你不挑人?他是我的抹胸儿,我的合欢襟,破了,厌了,宁要他毁掉烧埋,把他挫骨扬灰,也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赵妍妍起劲了:“是谁,是谁?”

“谁也不是。”

赵妍妍仰身“呵呵”笑,酥/胸颤颤,笑完,长叹一气:“求老天爷,赐我心满意足的男人。宫里好无趣,好寂寞。”

她临走时。扶上辇,探出身子说:“赵祯儿和姜表哥那事,我告诉了母妃。她有意成全,跟父皇商量,等姜家表哥中了武状元,就给赐婚。明年春,姜表哥可有把握?别叫我母妃吃了力不讨好。”添上一句,“别告诉她。这好人我不当。我想看她担惊受怕、战战兢兢那样儿,心理就痛快。”

表哥也没在我面前舞刀弄枪,姑妈平日“臭小子”“混小子”唤,我甚怀疑他的实力。

皇妹与我感同身受,回她:“姜表哥和皇兄一样废物。”赵妍妍难以置信。我点头肯定。赵妍妍把眼一瞟:“那他们自求多福吧。”便乘辇一颠一颠远去。

她走后,我回望宫阙,碧云接天无穷。消磨殆尽杀韶华。今日种种,一如往日了。

钱,还是没有。

明日晚便要去见他。我来回徘徊。皇妹嫌我碍眼:“你癫了?”我道:“我要买块玉。不要太好,也不要太差。”“送刑部那个?”我不否认:“是了是了。”皇妹说:“你没玉?”我道:“就要外面买的。”

“找皇兄吧,”皇妹不愧七窍玲珑心:“端午时候,皇兄要给老先生们送扇,买了好多玉扇坠,定剩下不少。”“外面买的?”“要不然?”

我拿一块,应该没什么大碍。

当日日暮,趁凉风,我便去东宫找皇兄。天空是绸缎般嫣红,杂着异样绀紫色。东宫冯公公坐在太师椅上磕瓜仁。见我来,躬身告诉我,皇兄出宫去了。我说:“我要块玉,做扇坠子,急用。”冯公公道:“正好有好几块闲置。”“都是外面买的吗?”“是奴婢亲到宫外买。”冯公公领我走侧廊,穿月门,一簇小竹林。叶影斑驳,晚露深重。林中一间歇山顶三面阔小屋,三个笔走龙蛇的墨字:题匾“翠竹轩”。

是皇兄的小书房。

冯公公推开门,房中明间放着夹枝桃和幽兰,一桌儿摆一张古琴,龙涎麝香残灰。转里去看,软榻靠墙。窗边一张平角书案,一把凳子。案桌上笔墨纸砚,瓶梅书画。

冯公公走到书案旁,案上摆了一盒盒匣子。有十个左右。冯公公道:“这些玉,正好还未处置。公主尽管拿去,”望了望别处,“至于其他的,得等太子殿下回来。奴婢做不了主。”

我打开一个檀木香匣子:一块水色盈盈,镂雕玉莲花。我不明市价,接连翻了几盒,皆觉得是好贵的玉。

作太子,真的那么有钱?

俺姊妹五个敕封婚嫁大礼,礼部推脱不做 。今年秋又要开始科考。每年户部给内承运司的一百万两,加上皇庄税银,合计的三百万两,花在我身上的还不到一万。若两百万给我父皇,他妈司礼监占了七十万,内宫女眷要抢这三十万。

我作为我父皇嫡亲的长女,也应该仅在我父皇之下。

我以为我是内帑的塔顶,原来我是塔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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