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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入扣(2 / 3)

来。

我万般窘迫,因为姜唯止不乐意给自己找事干——替卫珩更衣,我便只好亲力亲为。

一解开卫珩的里衣,他胸膛上许多长长短短的疤痕便映入我的眼帘,和他光滑干净的一双手简直是天差地别,看得我心头一揪,但好在看起来并没有新伤。

也是,如今恐怕没什么人能轻易伤到他了,思及此,我竟轻轻笑了。

正当此时,却突然有只手握住了我的手腕,一时间我与卫珩又到了四目相对的境地,他似乎愣了一下,随后立即闪躲开了目光,用有些虚弱的声音说道:“下去吧,我自己来。”

他猝不及防的冷淡与疏远令我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迅速缩回手跑开了。

第二日白寒笑便闻讯赶来了折砚楼,只是卫珩始终一副兴致怏怏的模样,他昨夜着实饮了太多的酒,当真是伤身,恐怕得些日子调养了。

两人寒暄了一阵,卫珩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答着,而后白寒笑便问起卫珩这些时日去了何处,发生了何事。

卫珩却似乎不想说太多,只简短答道:“事关我母亲。”

白寒笑也不自讨没趣儿,没再多问,同我叮嘱了两句便走了。

“楼主要去哪里?”我冲着起身朝门外走的卫珩追问出声,生怕他又像上次一样不辞而别。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去和光阁处理公务。”

“可是楼主的身子恐怕不宜劳累,还是再休养两日吧。”我跑到卫珩跟前,抬头看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容,丝毫不掩饰内心的担忧。

他半垂着眼帘,阳光斜斜地洒过来,将他的双眸照得如同干净纯粹的琥珀,他似乎将视线在我的耳垂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轻轻笑了:“无妨。”

“那……婳吾就侍奉在楼主左右。”

卫珩眼中的笑意虽然淡得出奇,却并没有散去。

“好。”

而我只是紧跟在他身侧,一刻都不想离开。

我喜欢卫珩。

没错,是男女之间的爱慕,我心仪于他。

这便是我一直以来不敢看清、不敢面对的心意。

可我亦不敢再去思考其他,这一切都让我的脑中无比混乱,令我……不知所措。

他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说,我却已经方寸大乱。

“姬略,多谢你的茶。”

我将姬略倒给我的茶喝尽,冲她举了举杯子,她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尔后转头继续看向栏外的飘雪。

回去后,我又将卫珩送我的耳珠戴上了,想了想自己反复无常的所作所为,忽然觉得面上一阵发烫,真是矫揉造作啊,婳吾。

卫珩又会如何想我?大约会觉得莫名其妙吧。

这般想着,我又撑着把伞回到了谢庭,却已经不见了卫珩的身影,彼时图珠正清扫着室内的地板,她的神情显然是没料到我会折回来。

我却不等她开口,开门见山地问道:“图珠姐,卫……楼主人呢?”

“萦回过来了一趟,接着两人便匆匆出门去了。”

我虽放松了下来,却又有些失落,也不知在失落些什么,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说情窦初开的年纪大抵就是如此,我看过的一些个话本子上就是这般写的。

只是其后几日,卫珩一直未回折砚楼,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甚至连白寒笑都不知。

那日白寒笑兴冲冲地跑来折砚楼找卫珩喝酒,我见他来还有几分诧异,但还是解释道:“楼主近来不在楼中,不知小侯爷与楼主都喜欢什么酒?婳吾好先行备下,待楼主回来,您二位再好好喝上一壶。”

白寒笑显而易见地愣住了,随后干笑了两声答道:“无妨无妨。备一坛珍珠泉就成,阿珩不喜饮酒。”

卫珩竟不喜饮酒,我是从来不知的。

不过仔细想想平时确实没见过他在我面前喝酒,只有几次赴宫宴回来时身上带有酒气,想来是处于那样的情况之下,不得不喝吧。

我不动声色地暗暗记下了,然后送走了白寒笑。

卫珩这一走,竟过去了数月。他走时庭中栀树还尚未打骨朵,如今却已盛放了,满庭清香,直教人心安神定。

在此期间,我一如平常,每日将谢庭与洗拙池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尘不染,每日都烹不一样的茶,只是茶水回回都冷掉,等不来喝它的人。

卫珩离开得太突然,也太久,久到我险些觉得又回到了当初没有楼主的日子,可和光阁书案上日益增多的公文信件却在时刻提醒我,折砚楼如今有楼主,只是未归。

我没有太多的担忧,更多的是想念。因为我知道卫珩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倘若他出了什么事,折砚楼不可能消息全无,白寒笑与雍宁侯夫人也不可能泰然处之。

可这两日,我的一颗心却隐隐不安起来,没来由地睡不好,没来由地常常发呆。

直到一日夜里,我和往常一样去洗拙池清扫,却在还没走近时便听见些奇怪的声响,甚至闻见冲天的酒气,我登时警觉起来,放轻了步子缓缓接近。可看到坐在池中的那个身影时,我的脚步却完全顿住了,虽只是个背影,我也能一眼认出那就是卫珩。

我在原地停驻了许久,还揉了揉眼睛,双唇张了又闭,竟说不出一个字,只是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起来,所有的不安仿佛都在这一刻化作齑粉,随风散去,随水流去了。

不对,卫珩的耳力极好,他早该察觉到有人来才是,为何此刻却一言不发?

我又忽地担心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没个定数。我蹙眉快速走到他身边,只见他低垂着眉睫,身上的衣物竟一件未褪,只脱去了靴子,就这样松松垮垮地倚着池壁坐在水中,岸边竟还摆着好些空酒坛,有几个已经滚到了稍远的地方。

他的发丝已经有些被池水沾湿,衣物也全然湿透,可他毫不在意,甚至像没看见我似的,只是自顾自地饮着酒。

“楼主!”我慌忙跪坐下来,拦住了卫珩喝酒的动作,并夺过他手中的酒坛放到一旁。

卫珩这才缓缓抬眼看向我,他的眼眶与双颊都微微泛着点红,氤氲的水汽似乎将双眸也衬得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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