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的我全都知道,哦可能沈穗伊也知道,但她已经死了。”
她感觉风夹杂着无数利刃,顺着经脉钻进她的血液里,扎得她骨头生疼。
她好像突然体会到了他的疼痛。
可她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
她似抱着幻想,摇了摇头,恶狠狠地反驳:“假的吧,为了骗我签字,这种恶心的照片你也造的出来,你个老不死的。”
“恶心吗,这可是甘渡,和他的亲妹妹啊,”他突然大笑,“你在说他妹妹恶心吗,你知不知道,甘渡有多宝贝这个妹妹,为了她都差点疯了,竟然被你骂恶心。”
“我在说你这个人渣恶心!”她红了眼眶,现在根本不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只想把这张照片抢过来,狠狠撕碎:“甘渡根本没有妹妹,你少骗我!”
“阮顷,你真的被保护的太好了,是不是现在还在相信世界上有奥特曼,有伊甸园?”
他靠近阮顷。
阮顷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带着浓厚的中年男人的味道,被恶心到干呕:“叔叔告诉你,这个世界烂透了,什么都没有,有天赋的人少数人,不该被捧在手心,而是□□。”
阮顷想要躲开他,但被他扯住手腕。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甘渡也是超强人脸识别者,你看,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什么都不告诉你。”
……
这晚,她被丢在窗户敞开的客厅里。
房董事已经离开,只剩下几个手下人在这里等着她签协议。
她一夜未合眼,坐在地上被风吹得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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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在老宅的甘渡,没有见到所谓的田生。
只有任七微站在他面前。
历史重演。
任七微哭着说:“哥,回瑞士好不好,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我不喜欢阮顷。”
甘渡眉头紧缩,指甲陷进肉里,指甲盖因为用力而没有血色,苍白一片。
明明这里没有起风,却感觉在被夜风吹着,浑身冰冷。
他有一刻产生幻觉,以为自己在房史明山上的别墅里。
周围窗户敞开,吹得他脑袋发晕。
“……哥,你不爱我了吗?事情已经重演第二次,你还要这件事再在我身上发生一次吗?”
“哥,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不要再把我丢给黎姿姐。”
……
甘渡没应她,思绪不知道飘去哪里。
他在想,阮顷是不是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