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凌翼换好衣服出发了,他的衣服多为黑色别人只道是他喜欢,但另一个原因是黑色不引人注意,方便随时帮白邺办事,也方便随时潜入皇宫。
凌翼熟练的绕过看守来到云和殿的屋顶,屋里的灯亮着,苏云应当没有睡,但屋里却没有任何声音。
他轻身从屋顶下来,来到窗户旁,轻轻敲了两下窗框,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于是他轻声打开窗翻身进入。在他落地站稳的那刻一柄剑从侧翼袭来,正正好好架在他的脖子上。
凌翼本能的打算反抗,却在此时看清了此人的脸。
“好你个苏云,现在居然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了。”凌翼气鼓鼓的道。
“诶,误会误会,小心点总没错嘛。”此时的苏云和前日在朝堂上的那个苏云完全不同。
“你装的还挺像哈,我可听说了。”
“就你,你是不是说‘若我为王,百官臣服,又何必拱手让与他人?’”
“金乌玉器,千千万万个凌翼俯首于我又有何不可?”
“还自称本王!”
“苏云你这是想上天啊?”
“额,权宜之计,权宜之计……这些都不重要,不重要……”苏云说着不断往后退。
“白邺呢?”凌翼瞪着苏云。
苏云抬眼望向了床榻。
床榻上坐着一位着蓝色衣衫的男子,外披月蓝色大氅,十八岁的模样,面色苍白,呼吸不均,显然受伤不轻。
“凌翼,你来的正好,咱们几个合计合计接下来怎么办。”男子开口了,说话声中可以听到气息不稳。
“还合计?”
“你们唱这出双簧前怎么不知道要跟我合计合计?”
“你们自作主张前怎么不知道要跟我合计合计?”
“你们两个还知道要合计合计啊?”
“你知道我听到你的死讯的时候有多着急吗?”
“你知道我当时像疯了一样想来找你吗?”
“你知道……”凌翼的气焰突然低沉下去。
“我没事。”白邺笑着和凌翼说到。
“还好你没事。”凌翼道。
“一个阎王爷花名册上的人也可以叫做没事儿吗?”从身后传来另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也来了。” 凌翼耷拉着脸。
“正好先你一步。”
“你小子是算好了我出门的时间吧。”
“小子不才,卜卦算命确实还可以。”
“你刚刚说他上了阎王的花名册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探探他的脉啊。”
凌翼伸手搭上白邺的脉,脉象紊乱,心脉重伤,似乎还中了毒。
“这就是没事儿吗?”凌翼怒目盯着白邺。
白邺心虚,不敢搭腔。
“下不为例!”
“一定,一定。”白邺应道。
“肖宁,你小子什么时候回的皇城?”凌翼转身问道。
“就在昨日。”
“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跋山涉水还是找到了。”
另一个男声的主人是肖宁,父亲为刑部尚书,正二品。
肖宁年纪轻轻但才华横溢,知识广博,传闻三岁能诗,五岁能赋,十岁已经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曾舌战群儒,与夫子对对子不落下风。在武功上的修为不如凌翼但与其他年轻人比也算上乘,他与凌翼的处事方式差异不小,凌翼是实打实的上去干,但肖宁一般能不能武力就不使用武力,能用嘴巴解决的坚决不动手,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他会武功。
“我们之前想做的事现在可以开始了。”白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