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我院里可有不少规矩哦。”
习武之人这么单手一揽的动作,就足以让赵瀛左肩猛地一沉,疼得不清。
他压根没听清她凑过来说了句什么,只是吹来一阵耳风,他的后脖颈与手臂就酥的全麻掉了。
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大小姐,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坐不连席,而她好似从不把伦理纲常放在眼里。
若夫子庙那群女客人个个都像程鱼一般不拘小节,他早就被吃干抹净得连渣都不剩。
“今儿不早了,明日再学规矩吧。”
走到一处挂有花灯的四合院门前,程鱼拍拍赵瀛的肩,转身便要提裙进去,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说,“你今天刚到,姑且算作编外人员,等你表现好了,就从柴房搬来我院里睡觉吧!”
“我才不……”赵瀛吓得花容失色,话到嘴边又匆匆改口,“我就不劳烦小姐了,柴房很好,很好。”
好不容易目送程鱼乖乖回屋,赵瀛才回到自己的小柴房,已是万般疲惫。
点上一盏豆灯,赵瀛骨头散架般地躺上了床。
这一天,奔波忙碌,先是来这清风山庄,又是送别邱叔,再是稀里糊涂做了大小姐的家仆。往后的日子,还不知会怎样呢。
而身下,坚硬的木床硌得他腰板儿生疼,薄如纸的被褥披在身上,仍还有些寒意。在他正上方的天花板上,几张蛛网在墙角铺开天罗地网。
寄人篱下便是这种感觉吧。
赵瀛想着,自己如今力量单薄,等以后学了一身功夫,终还是要离开这里,去为三娘报仇的。
这么一想,未来的日子便似有了盼头,他沉沉睡去。
深夜,程千里独坐书房,暗自回想今日之事,总觉得有怪异之处。
他这才记起来,邱睽二十多年前曾是禁卫军统领,在御前保护皇帝。而小伙计不可提的身世,难道……
手中茶杯哐当落地。
难道与皇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