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月底要盘账,他就睁大眼看她吃不吃得下日夜颠倒的苦!
到时候自己主动给她个台阶下,也算在雍王殿下面前卖个好,客客气气送走她就万事大吉了。现在这梁娘子还在兴头上,触她霉头做什么?
魏当家喝了口茶,啧了声,“她今日没做什么打扰你们的事吧?”
祝安摇头,“她一整天都在那里记东西,嘴里嘀嘀咕咕的,哪里有空理我们!”
“这不就结了!”魏当家摆了摆手,“随她去。”
祝安不服气,谁曾想柜里空了个缺,没让他们这些学缺顶上,硬生生降了个女人来!可当家的话不能不听,耷拉着脑袋刚想走,魏当家忽然叫住了他,“记住,解库还是在咱们这些老人手里,她就是过来凑热闹,呆不久的。日后她有什么举动,你注意些,有不对劲的就来告诉我,明白吗?”
祝安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当家也是迫于无奈才收下这不知哪里来的贼女子,他们得齐心协力,不能叫解库被这种人败坏了!他重重点头,“明白,我听当家的!”
两人眼中十恶不赦的梁羡玉此时正在回去路上,为了弥补二姐,她经过脚店买了份煎燠肉,花了十三文出去。
刚走出脚店,遇到门口摆着说书人的摊子,醒木一拍,摊子周围聚了不少闲汉妇人,都在认真听书。
梁羡玉顺路听了一耳朵,听见他道:“咱们的官家虽然多病,真是个痴情之人,圣人入宫后不生产,至今禁中也没个皇子公主,想来娘娘也急得很,少不得催官家和圣人。照我们想来,如此这般,官家该迎新嫔妃了吧?不是!他将宿州的雍王殿下接了回来,据说将来还要封皇太弟,由着这皇太弟入主御殿。这位殿下从小长在佛寺,咱们无颜得见,只这等身份,又没个正室,日后他选王妃,咱们东京城里少不得要喧闹那么一阵,到了那时,只怕逸事要更多了!”
听的一人道:“这些街头巷尾都传遍了,你还是快些说官家和圣人之事!官家如何宠爱圣人,娘娘又是如何催逼的?”
又有一人道:“对对对!赶紧讲!讲完了再说说雍王府的事,那宗参知家的娘子在王府如何了?她也觊觎着王妃之位吗?”
梁羡玉不由嘴角一翘,走开时还想着,这东京城的百姓喜欢听禁中、王府里头的男女故事,说书人便在这里下功夫,说得绘声绘色,好像窝在人家家里亲眼所见一般。
不过她倒是第一次听说,原来这雍王是佛家子弟?
想到今日沾了这尊大佛的光,她默念了句“阿弥陀佛”,对往日听了几十遍也参不透的佛理无端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