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千年实>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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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3)

打开门,熟悉的人坐在那里露出温柔的笑容,小袖委屈涌上心头,顾不上关门就一路小跑着扑进对方的怀中,“胡郎,怎么办?”

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拍着自己,温暖又安全,她抬起头,“趁雪姑不在,我们私奔吧。”

“我们离开京都,你那么会做生意,去哪都可以!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好不好?”

胡泽抚摸着小袖身后的头发,错愕一点点变回浅笑,“这样你会很辛苦的。”

“我不在乎!”

他还是摇头,“你的身契留在春香阁,若久这么走了,雪姑凭着那身契,随时可以请衙府派人去抓你,我们甚至连逃离京都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小袖紧紧地抓住胡泽的衣服,眼眶一下就湿润了,他说的这些她也明白,可是她真的没办法了,“雪姑不同意,就算现在是白公子代理管事,他向来听雪姑的话,定也不会擅自把身契给还于我。”雪身契一直都由雪姑管理,甚至连春娘都不知其位,她甚至偷偷地潜进雪姑的房里看过,东西那么少,根本没有发现身契。

“我想让你幸幸福福地和我在一起,身契我们必须要拿回来。”拉着小袖坐下,胡泽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就着袖子细细地擦去泪花,“如果我们找不到,那就让它自己出来。”

“……”什么意思?

胡泽凑到她的耳边短语了几句,还没等说完,小袖就噌地站起,面目惊惧,“不行!”

拉下人,胡泽让她稍安勿躁,“只要他们来到春香阁,就势必要核实花坊里姑娘的身份,那时,身契无论在哪,无论在谁的手上,他都必须要拿出来。”

只要身契出现,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那之后,我们就趁机取走你的身契,当然我也会留下足以赎身的钱,就算走,我们也是名正言顺。”

小袖明白他的意思,“那你呢?”

“我又不是真的细作,你也不过和那衙府说是怀疑而已。”牵手安抚,胡泽坚定地看着对方,“我本身就有北疆的血统,有这种猜测并不奇怪,在衙府那边也能说得通,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举报,但从没听过真的查到谁。”

“雪姑不在,现在正是最好的机会。相信我,想要拿回身契,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唯一的办法……相信你……

睁开眼,小袖呆呆地看着房间天顶,几天前,那句话的声音,还有胡泽说那句话时的目光从梦中带到了现实。

在旁照顾的姑娘发现她醒了,欣慰地哭笑出声,“小袖,你终于醒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

“……”

房间里的亮光是橙红的烛光,窗关得紧,却挡不住风刮过时的呼呼响声。小袖慢慢地起身,昏睡这么久,可头、眼睛、脖子、四肢,仍无一不在用酸胀沉重来向她说明自己的疲累,“提审怎么样了?”

姑娘一愣,干笑两声,“我们先吃点东西吧,从昨天起你就没怎么……”

挡开凑近的碗,小袖重复,“提审怎么样了?”

最后一丝强撑的笑容从姑娘的脸上消弭,如最后的残阳被黑幕吞噬,她低下头,还没来得及消肿的眼眶里又是涌出两行清泪,“胡泽坚持说雪姑是他的上家……说她是借由我们与那些大臣接触中得到消息,然后再把这些信息交给他……他甚至说连他身上的钱也是雪姑提供的……”

“全,全都是废话……”小袖小得像是说给自己听,“都是假的,假的……”

姑娘摇摇头,钱的事情无法查实,但那都史似乎核对过那些字条上的大臣,确实都是曾经来过,或者请过姑娘的人,而胡泽本人却从未与那些大臣接触过,“都史认为,我们可能在不知不觉间向雪姑泄露了那些大臣的私事。”毕竟在花坊,姑娘们聚在一起讨论客人是最常见不过的事情。

继续从怀里取出两张纸,是捕头专门送过来的,还格外叮嘱她们,一旦发现,必须立即控制。

一男一女,画师的技术一般,但不会有人认错,女子蛾眉皓齿却目光清冷淡漠,男子面覆面具却难掩风流潇洒之态,在他们的人像之上,清晰醒目地写着“通缉”两个字,而在女子那张的罪行条目中除了通敌叛国外,还有一条杀人弑亲之罪。小袖摸着“杀人弑亲”四个字,指尖颤颤。

“他们认为春娘的死与雪姑有关……”

“那白公子呢?”

“没有白公子这个人。”

“什么?”她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姑娘扶额,摇摇头,声音沙哑无奈,“捕头们说,白公子的身份是假的,全京城从来没有一家姓白的商贾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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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踹开御书房的大门,谢必安环视一圈,“全部给我出去。”

一身气势汹汹看着来者不善,几个侍者相互看了一眼,再看批改奏章的范无咎不敢挪位。

“全部给我出去!”声音拔高,谢必安走到范无咎身前,一掌拍在对方正在批改的奏章上。笔尖震颤,墨水滴在桌上,范无咎抬头,“都出去吧。”

侍者鱼贯而出。

“春香阁的事,刚才早朝你为什么不处理?”

“怎么处理?”范无咎拿起另一本奏折,还没打开就被对方夺走扔到地上。

“怎么处理还不明显吗?这是阴谋!”探前身体,谢必安双手撑在桌案上,离范无咎只有一掌的距离,“雪姑她们与这件事毫无关系。”

“那胡泽分明是受了他人的指示,他的妻女根本不是被他藏了起来,而是被幕后主使抓住当成用来威胁他的筹码!”胡泽手上的厚茧和伤疤绝非是一个商人应有的,就差那么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能把胡泽给调查清楚,万万没料到竟然慢了一步,“你见过他那怂样吗?说什么北疆细作,给再多的钱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这只是你的猜测。”

“你什么意思?”

范无咎避开目光,“他承认自己就是细作。”就算调查清楚,谢必安得出的结论也与现在案子的结果基本相同,正因为那些异常,胡泽才会成为毫无争议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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