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的东西,我在各色暧昧艳丽的光晕中慢慢远离了街道。
转过料理亭在的街角,混乱的色调被筛过一层,狭小的街道里是更暗也更暧昧的霓虹。
这条小路是通向私塾的捷径。
没想正经过角落,又被熟悉的人用熟悉的方式叫住了脚步。
坂田银时倚靠在我前进方向的墙边,见我过来,有些不自在地挠着头发直起了身:
“松野大小姐,你这顿饭吃得也未免太久了,我都等饿了。”
我意外地看着他,在离他一段距离外站定了问:“你怎么在这?”
他手插兜走到了我身旁,没看我,只是有点别扭地看着前方:
“那个,今天不是没能请成客嘛,所以你看这么晚了,我就想去你那蹭一顿。”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完,他自顾自地准备往前走。
我停在原地没动。
就看着他自己往前走,看他越走越不自在,然后停住脚步,低头憋了一会,憋不住了,炸毛似地回过头冲我喊:
“好了!我承认我就是想弥补一下送你回去行了吧!”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刚才在酒桌上的那些无聊的自怜瞬间散了个干净。
算了,这确实就已经是这个男人能坦率的极限了。
我笑着叹了口气,不再停在原地,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等到确认我跟上后,他才又恢复了刚才的自在和散漫,继续吊儿郎当地往前走。
我转头看向他的侧脸。他这几年又长高了一点,原先与我差不多的身高,如今也比我高了快一个头。借着忽明忽暗的霓虹,我正好能看到他银发间还没退去红晕的耳尖,不知道为什么,我忍不住又愉快地轻笑了起来。
装作没看到他越走越僵硬的样子,我也转过头直视前方,跟着他一道继续慢腾腾地并肩走着。
嗯,就当作是饭后消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