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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夺(1 / 2)

对我的审判,才刚要开始。

优柔寡断终究还是让我落到了这般里外不是人的地步,一边把持着对家族的忠诚,却又怜悯着背叛者的命运,最终无论是哪一边都不会接受我的存在吧。但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完全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作为一个成年人,我有责任承担起自己做出的决定的后果。

如果多弗朗明哥要杀我的话,我也坦然接受。

怀抱着这样必死的平静的心情,我擦干眼泪叩响了船长室的门。

“进来。”我再无心情去察言观色,分辨他的语气,因为已经没必要了。无论如何结果都不会再有转机,不如让我死得痛快点好了。

我推开门。多弗朗明哥正坐在圆桌前的沙发上喝着茶,他手中的白瓷茶杯中冒出袅袅热气。这着实很奇怪,刚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酒精难道不更能抚慰人们饱受冲击的灵魂吗?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且领口胡乱地敞开着,西服和粉红色的羽毛大衣被一齐胡乱地仍在床上。他翘着二郎腿,静静地做着,只是比以往看起来严肃沉重了许多。他并没有看向我,而是直直地看着窗子上的倒影出神。

我走过去,弯腰拿起桌上的茶壶重新斟满他手中的茶杯,就像以往下午茶我常常做的那样。唯一不同的是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刚刚上船时的状态——对他充满了深深的恐惧。我不确定他是否看向了我,因为现下我是一点都不敢与他对视,我甚至忘记了呼吸。

我为他斟满了茶,低着头站在那里,听候发落。

“我本以为你是聪明人。“半晌,他终于开口道,那语气很轻的,却字字如同铅块一般拉扯着我的心脏往下坠。

“属下该死。“这四个字从我的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时候竟显得异常地低沉冷静,就像是无所畏惧,又像是……从已死之人口中说出的。

“呋呋呋呋……“伴随着骇人的笑声,心脏又是一阵痉挛,”那你倒是说说,你究竟哪里该死。“

我依旧不敢抬起头看他,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说道:“属下不该明知柯拉松是叛徒却隐瞒不报,不该妄自揣摩您的心思,不该私下与柯拉松达成交易……我们本来说好的,以手术果实为代价,他就会离开家族不做卧底。”我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这是一步险棋,直到目前为止,我都不清楚多弗朗明哥对于我和柯拉松的事情了解了多少。说得太多,只会进一步激怒对方;但如果不说,若是他知道原委而我又继续隐瞒,也绝不会有好下场。如此情况之下,心中再无算计的我索性将事实一概说出。

“让他离开,这样一来我就不会亲手杀了他,也就改变了既定的事实,是吧?”

我震惊地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镇定的多弗朗明哥,我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甚至一度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既定的……事实?”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降临在我的心头。

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那正是他的命运,没错吧?

“哼,很意外么?”他勾起嘴角,放下茶杯,十指相扣地杵着下巴,仔细端详着此时任人宰割的我,“身为异土人,你以为窥探到了我的过去和些许天机,就能够对我的所作所为妄加指点,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完全是电流瞬间划过每一寸肌肤般的疼痛,并且还在不断地增强。但更加令人痛苦的不是那些刀子划过皮肤般的疼痛,而是强烈的窒息感。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的双脚已经完全离地,且全身上下的动弹不得。就在我眼前的视线慢慢趋于涣散的时候,出于求生的本能,我的身体短暂地展现出了兽化的形态,而蝎子尾如同箭矢一般朝多弗朗明哥的方向刺了过去。可身体刚刚落地,多弗朗明哥却率先对我发动了攻击。我充分地调动着动物系果实所带来的力量与速度,可我的思绪太过混乱,已经是完全乱了章法,不过两三回合便被多弗朗明哥阴了一招。

海楼石手铐套上的瞬间,还没感觉到有明显的变化。但随之而来的无力感却完全是以平方不断增长的。只是几十秒的时间,我的兽化形态便无法控制地消失了,最后,竟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那个男人走过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这一回我就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那力道越来越紧。这一次,我怕是真的要死了。

真难看啊。好不容易来到了梦寐以求的海贼世界,无功无过地混了这些年,最终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狼狈收场。

就这样死掉的话,是否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呢?也许一觉醒来发现完全是场梦,然后默默无闻地过着社畜的生活,然后偶尔回想一下在这里虚无缥缈的“辉煌”,也不错。

果然还是不行吧……

死亡,就是死亡啊。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隐约地听到了“咚”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剧烈的喘息声……那仿佛是过去了几个世纪,待到我的视线终于有模糊地恢复了,望见了灯光之下俯视着我的巨大阴影,才终于意识到那剧烈的呼吸声来自于自己。

那阴影离开了片刻,接着又回来了,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就在我的精神依旧恍惚的时候,一只手将我粗暴地从地上拖了起来,一股冰冷的液体从我的头顶缓缓流下,淋遍了我的全身。没错,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经过刚才的打斗,我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了。短暂的冰冷刺骨之后是强烈的灼烧感与遍布全身每一处细微伤口的刺痛,带着刺鼻的酒味,几乎是令人发疯。我剧烈地挣扎着,却在钳制下无济于事,而烈酒依旧是不急不缓地淋遍我的全身,疯狂地撕扯着我的□□。

“阿沐那丫头在被家族发现的那一晚,就什么都招了,异土,还有异土对这个世界的预言。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大约就是被她隐瞒的部分吧。你和她有着某种相同的特质,那时候我就猜到你知道些预言。要不是你在完成最后一项刺杀任务那夜对家族表明了忠心,我本该那个时候就杀了你的。”

刺痛与挣扎之中,我间断地听到他这么说着。终于,那瓶烈酒似乎终于倒空了,钳制着我的手也终于松了开,我再次半死不活地跌落在地板上,因为浑身剧烈的灼烧与刺痛,我下意识地在冰冷的地板上缩紧了身体。

他蹲了下来,危险的气味让我下意识地蜷缩得更紧,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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