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爱过哪一个人,你爱找刺激,找艳遇,享受别人给你的爱,非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只是觉得我理应顺着你,我是你曾经招手即来的东西,你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占有欲而已,你从来就没爱过我。”
血顺着手腕流进衣袖里,一滴湿热如同蚂蚁钻进了衣裳带来微痒,他的心何尝没有蚂蚁在啃食。
“我已经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人了,别再让我更加难堪了,拜托你。”
“我会弥补的。”朱敏撂下这一句,转身回到屋内,美容室里还留着一只猫在那儿。
宋拙反复看着自己受伤的手,再品味方才那句话,露出一丝讥笑,是吗?弥补吗?笑话。
手机在衣兜里忽然唱起了歌,屏幕上出现熟悉的两个字,他迟疑着,亮光在夜里闪得像天上的星星,最终还是抵不过那名字的吸引,宋拙咽了几下口水,直等到心情平复的七七八八。
“喂。”
电话另一头传来陌生的男人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是在表白,他只听见了诸如我喜欢你之类的话,这一刻本就伤透了的心真的坠进了海底。
直到挨过冗长的沉默,清亮的女声从听筒传了过来。
“你听见了?”
“嗯。”宋拙故作冷静,实际上就好像是自己站在沙坑里,四面八方向自己砸着石头。
“现在没事儿了。”
“嗯。”他忽的想起自己与阮阮的第一次见面,也是这般场景,她亦喝得酩酊大醉,心突然悬了起来,竖起耳朵收集着另一边的声音,好像很安静。
“所以,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总不至于是为了让我听你跟别的男人暧昧吧?喝酒了吗?”他深深叹了口气,回头望向屋内灯光下的人影。
“喝了。”
“上次跟我是因为喝了酒,这次又喝了酒,所以喝酒是什么触发任务的必要条件又或是什么施法前摇?”兴许是回忆到那些令人痛心的曾经,阮阮那日在车库里的话也跟着一并浮现,方才还急迫的心被生生压了下去。
“So what?”
“少喝酒,外面不安全。”他大概是走路时井盖踩得太多了,还是忍不住回应了一句关心,“没事我挂了,在加班。”手上的血尚未止住,宋拙匆匆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