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反正就算她有立场,北平王也不会有立场,于是说:“不是我的立场,是宇文氏的立场。”罗成亦叹了口气:“原来如此,你既劝我小心,我也劝你远离夺嫡之争。”宇文成思苦笑,整个宇文氏都卷进去了,她怎么可能抽身而出呢?
宇文成思躬身行礼,不论如何,谢过了他担心自己的好意。宇文成思道:“既然路途遥远,一路上须得快马疾行,成思就不耽误你赶路了,来日再会。”“必有来日。”
看着罗成远去了,宇文成思轻轻道:“我等着你。”
林峰凑上来:“我们出来相送,恐怕高达已经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了,反正我也没打算瞒着他。我只是过来送送他,你在,他的小厮也在,我们两个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对了,一会儿回去了你帮我找那个给当红姑娘上妆的婆子,她手艺巧,上个妆能将人改得瞧不出是同一个人。”
“你找那婆子做什么?”宇文成思笑起来:“你傻啦?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我躲那陈昂躲了这么久,由着他派人在楼子里闹了几回,是时候该见见他了呀。”林峰问:“你怎么想起来这个时候见他?”宇文成思早上吃得着急,有点撑了,正好回去的时候走一走,便一边向外一边说:“前一段时间,陈昂刚刚上任,风头正盛,我手里的是盐行青楼,他要整饬,我自然首当其冲。不过毕竟是在这里吃饭的,若是一直不见,陈昂恐怕就要硬来了,我们是民,人家是官,我们怎么能斗得过?”
林峰也笑:“你这是准备扮猪吃老虎了?”“......你才是猪。”愤愤地驳了这一句,宇文成思才道:“回去了你让高达将上一回拿下的王管事带过来,我要见见他。”“哪一个王管事?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个人?”宇文成思推着他道:“你真是好记性啊,同赖婆子一起贪墨的那个?”林峰一下子想起来,疑惑地问:“你不是杀了吗?”
宇文成思笑道:“我杀的是赖婆子啊,你看王管事,居然将账面做得滴水不漏,若不是我从报价发现了些端倪,恐怕也要被瞒过去了。我连真账都做不平,能做平假账的自然是人才,我得留着他替我摆弄账面。”
“你还真是任人唯贤。”
宇文成思略略思索,又道:“我查看这一向的收支,已经很可以了,盈余的钱你差一拨人去运给晋王吧。一定要走现银,不要用飞钱。他如今身在京城,打点上下,豢养死士,探问朝臣,笼络人心,每一样都很花钱。再去库房里挑一些好东西,陈昂找上门,无非就是为了钱,金银器具,珍品古玩,什么好送什么。”
林峰扁着嘴说:“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宇文成思阴仄仄地笑:“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要送出去每个器物都留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