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距离。
“不许亲了!”
不动不要紧,一动才发现对面的人早就比她想得还激动,隔着羽绒服都很有存在感。
余照脸发烫,
“正经点!”
盛寻被打断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顺势将脸埋在她的颈侧。
呼吸好烫,在冰冷的夜里带着炙热温度。
他只是一直蹭脸,在急促地喘息几次后,带着点难耐语速极快,
“能不能咬你一口?”
“不行。”余照果断拒绝。
他的鼻尖在余照的颈侧流连,仍然不死心,
“我好想咬你一口,圆圆。”
“你再这样我生气啦。”
他两只手举起来,做出投降的姿势,脸颊泛红退后两步,眼睛却一直黏着她。
“别生气,我....”
他缺氧似的,张开唇缝吸气,怎么也调节不好呼吸,干脆嘴唇鼓出一个圆形,狠狠往外吐气。
不死心地,“那什么时候能咬你?”
“有毛病。”
她嗔怪地用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当作大摆锤去砸他,盛寻躲都不躲,怕袋子里的东西弹回去砸到余照的手,他伸出手接住袋子让它缓慢落回去。
“给个时间行吗?”
他歪头看余照。
余照恼羞成怒,“等到你退休!”
“退休是多大啊?”
“你60周岁!”
盛寻笑出一口小白牙,“那咱们到时候可以过结婚四十周年纪念日了吧?”
“有没有常识啊,男的22周岁才能登记结婚。”
“那咱们2014年就能结婚了。”
“少做梦,盛寻。”
2010年2月5日。
烟熏火燎的烧烤店,余照刚进包厢门就跟笑着看过来的陈欣雨打招呼,挨着陈欣雨亲昵坐在一起。
陈欣雨的笑脸在看到她身后的盛寻时少了点真心,多了一点客套。
“哎呦,荀钰。”
盛寻笑了一下,“陈欣雨,好久没见了。”
“你们俩不前后桌嘛?”王梓出声,“感觉你们俩不太熟似的。”
“我们不怎么聊天。”盛寻不好意思。
“是呗,我对帅哥过敏,越帅越敏。”陈欣雨这句话把几个人都逗笑了,她又说,
“你现在这什么发型?没有以前那个顺毛好看。”
盛寻瞧瞧余照,看她不讲话,应该也是认同的,于是保证。
“我会再留长的,前段时间剪短了。”
余照看着对面捏饮料杯子全神贯注听王梓讲话的盛寻只觉得替他幸福,他也有了自己不需要刻意维持也会一直长存的友谊,拥有熟稔满分的朋友。
高中阶段的友谊奇妙又坚固,即使很久没见面,再见时一点隔阂也不会有,大家都变成了如初的模样。仿佛他并没有转学大半年,只是出去上了个厕所,再回来时,被王梓勾肩搭背地揽回座位打打闹闹似的。
盛寻的人生彻底不一样了。
他抛弃了陪他许久的自卑心,开始学着不那么看人脸色,开始坦然表达自己的想法。
察觉到余照看他,盛寻笑脸未变,视线挪到了她的脸上。
挑眉逗她。
余照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拿夹子去翻烤盘上快糊了的肉,听王梓美滋滋说,
“顾江帆会喜欢我送她的礼物吧?花了我好多零花钱呢。”
余照将火候适中的肉夹进陈欣雨的盘子里,抬眼说,
“江帆喜不喜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弟应该挺喜欢的。”
因为王梓送了顾江帆一个卡带游戏机。
这个礼物跟粉紫色的书包,嫩粉色的毛毯,还有糖果蓝的行李箱一起,汇入了快递的汪洋,会在过年前到顾江帆的手里。
关于顾江帆礼物的颜色,喜爱深色人士盛寻曾对她提出疑问。
“行李箱是不是买黑色更好?耐脏啊。”
“不,”余照坚定摇头,
“你不明白为什么我执着于给江帆买粉嫩的颜色,因为这是女孩的专属颜色,你懂吗?这样才能保证东西到了她的手里不会被拿走给别人用。”
她没明说这个“别人”是谁,但盛寻听懂了,
“就像我以前一样,不藏着的话,我的东西都要给冬冬。”
四个人聚在一起吐槽同学,吐槽学校,吐槽作业,仿佛全世界的话题都能拉来聊一会儿。
服务员进来询问需不需要加炭,他们才惊觉已经到该回家的时候了,纷纷摇头说不用了。
“那好,那我就让服务员进来收炭了。”
她笑着退出去。
“哎我去个厕所。”王梓从盛寻身后挤出去,不放心叮嘱,
“你们等我啊。”
其余三个人开始慢吞吞套羽绒服做离开的准备。
余照的衣服不知道怎么了,拉链卡在最下端怎么使劲也不行,盛寻见状立刻走到她面前蹲下,研究她的拉链。
“顾客让一下啊,取炭了,小心点。”
这熟悉的声音一出来,包房里的三个人都看向进来的服务员。
姜远带着尼龙手套,脸上还有一点蹭到的炭灰,手里捏着铁钳子。
想来之前没看到他,是因为他在外面生火烧炭。
“哎呦挺巧啊。”
他朝陈欣雨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打招呼,转脸看一站一蹲的两个人,视线在余照的脸上停留几秒,下移到盛寻脸上,没有选择跟余照讲话。
只是自然地向前踏一步,重复,
“让开点啊,撤炭了,很烫。”
他熟练地翘开烤盘,用钳子夹住里面的炭盆往外走,边走还边说,
“让一让啊~让一让。”
余照注意到也许穿厚衣服工作不灵便,他大冷的天也只穿了一件条纹衬衫,外面套着烧烤店的员工围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