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心疼,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母亲,”叶芊芊眼珠动了动,嘶哑声音唤了声李素华。
昨日宫宴散了,她被太监带到正阳宫寝殿外跪着。不一会儿,她见太监拿了板子过来,吓得差点当场晕倒。
从小到大,她手指破个小口,都会叫唤半天,何曾挨过板子?还好,太监不知收了谁好处,板子声音听着响,打在身上并不痛。
打完板子,皇后并未放她离开,她只得继续跪青砖地。眼见太阳落至宫墙外,月亮挂上宫殿飞檐一角,皇后仍未让她起身。
渐渐地,正阳宫寝殿内烛火从明亮到熄灭,偶有路过宫女太监也不见踪影,皇后仍未让放她离开。
正阳宫夜晚,四面漆黑,空无一人,她十分害怕。巡夜士兵走过她身旁,也不看她一眼,似乎对此司空见惯。
二月夜风寒凉,她跪在皇后寝殿外,被风吹了一夜。眼见天际泛白,她再坚持不住,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发现她躺在马车里,父亲铁青着脸坐在对面。她强撑起身子向父亲哭诉,她告诉叶敏才,她根本不知道绣品为何突然会变,定然是叶知瑾故意害她。可叶敏才非但不听,还让她闭嘴。
好容易撑到侯府,香菊一路扶她回院子。上了床,她实在坚持不住,又晕了过去。
“母亲,定是叶知瑾那贱人害我。”叶芊芊声音嘶哑,满是愤恨。
李素华心疼握住女儿冰凉的手,“你说的对,绣品会变,定是叶知瑾动的手脚。”
“听闻赤松子被皇后烧了,如今也找不到证据,不过女儿的苦不能白受。”叶芊芊用力咬唇,唇咬破了也未察觉。
“芊芊,别想太多,把身子养好再说。”李素华忙拿帕子替叶芊芊擦嘴,“你父亲现在不相信你,你又能拿她如何?”
叶芊芊推开李素华的手,冷笑一声,“哼,女儿有办法。”
李素华手一顿,“什么办法?”
“母亲,您知道那贱人现在最得意的是什么吗?”
“什么?”李素华问。
“哼,她现在最得意的,不就是与四皇子那个婚约吗?”
李素华一怔,随即问:“你怎么知道的?”她从未对儿女提及过去之事,毕竟当年自己主动求嫁,说出来没脸。
叶芊芊撇撇嘴,“母亲不必瞒女儿,女儿昨夜见过明香,明香告诉女儿的。”
“明香为何要对你说这些?”李素华心里不安。
明香是李千兰贴身大宫女,明香找叶芊芊一定是李千兰意思。李千兰平日有事会找她,为何要把叶芊芊牵扯进来?
叶芊芊偏头看向李素华,“明香说,姨母让我们想办法,把那贱人手里信物拿回来。母亲您瞧,姨母从未看上那贱人,只要信物没了,那贱人就没什么好得意。往后等她出嫁,母亲您给她选上一个好人家,让那贱人嫁过去生不如死。”叶芊芊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