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沈湛,见他点头。噙着眼泪的眸子登时欢喜难抑,“太好了,娘没有事!”
如今压在心头的大石总算落地,想起掳走自己的那些黑衣人,虞绵绵忙把自己记得的细节一股脑往外说道,“陛下,那些歹人拢共有八人,其中一个又高又壮,专门负责放哨——”
正说着,就瞧见沈湛垂下眼,虞绵绵便也顺道儿跟着看了过去。这一看,才发现自己竟还紧紧拉着他的手不曾松开。
他们拢共见了也不过第二面,便是有圣旨在前。她此刻的动作也是极为僭越。
反应过来的虞绵绵倏地松开手,先是规矩矩交叠地放在自己膝上,又用宽大的衣袖盖住,方才小心翼翼瞅了眼沈湛的神情。
好在那双乌浓的桃花眼并没有什么波澜。
虞绵绵悄悄松了口气,强装镇定地继续说着她所记得那黑衣人的一些特质。她极为认真,沈湛本该心无旁骛的听着。
偏偏她藏在鬓发里耳垂红得鲜艳,犹如绽放在枝头的山茶花,很难不让人注意。
瞧着瞧着,少女露出衣领的脖颈渐渐也粉了起来。
沈湛微顿,沉默地收回视线。
车里一时安静下来,嘚嘚的马蹄不停。在何礼跪在佛前心急如焚地念了第八百遍佛经时,马车终于抵达了云来寺。
禅房里一早烧好了热水。
何礼等在木质的屏风前,敛声静气地候着沈湛沐浴。
如墨的发丝高高束起,随意搭在木桶边上的手臂结实有力,本该是份悠闲心情,偏那双修长的手却慢慢收紧。
“何礼。”
沈湛的声音蓦地响起,“拿瓶白玉膏来。”
白玉膏?
这可是宫中专治外伤的好药。刚刚姜敏分明再三强调陛下并未受伤,足见这习武之人果真粗心。他就不该信他。
自认失职的何礼登时冷汗涟涟,扑通一声跪在原地,“陛下,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请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