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谢公子到了他面前,也得逊色一分呢!”
“噗……”
邬眠不禁笑出了声,偷偷看了眼谢清英,发现师兄的脸色确实不甚好看,于是对那位涂公子更生几分好奇,追问道:“除了长相,那位涂公子可还有其他才能?”
“涂公子出口成章,才情卓越,若非他不想远走,恐怕还能入京考个功名呢!”
话说到此,贺州眼神里透出几缕哀愁,“他要是肯离开这桃源县也是好的……”
谢清英直觉这话中另有蹊跷,忙问道:“贺兄何出此言?”
“涂公子来桃源县以前,县中年轻一辈属我相貌佳,又有才能,贾县令本是属意我为府中女婿,而涂公子一来,我自是被比了下去……”
邬眠一惊,原来这涂允泽还是自己替嫁未果的夫婿。
“涂公子风华绝代,贾县令远山芙蓉,二人互相倾心,我又怎好过多阻拦,只好成全这段佳话。”贺州苦笑道。
邬眠却顿感不妙,涂允泽与贾小姐相互倾慕,自己可不真成了那害人不能长相厮守的恶人。
下一瞬,贺州果不其然怒道:“贾小姐那婢女当真是恩将仇报,竟想抢主子夫婿,给贾小姐下药!”
谢清英皱了皱眉头说道:“贺兄还请慎言,贾家小姐昏迷一事还尚未有定论。”
“呵,谢公子,你初来桃源县,并不清楚始末,市井都传那婢女心气甚高,妄图跃至贾小姐上头,迷晕主子随后替嫁,就是她的手段,在轿上替贾小姐受妖物一掌也是活该!”
说着,贺州甚至还啐了一口,谢清英眉头皱得更甚,正欲送客,一旁的邬眠却拉了拉他的衣袖,摇头。
贺州很快便醉倒在桌上,开始胡乱梦呓些听不清的东西,邬眠将谢清英拉至雅间之外。
“拦我作甚,他如此讲你,你也能容忍?”
谢清英一把从邬眠手中扯回衣袖,皱着眉头抱胸说道。
“你随他怎讲,”反正讲的不是我,邬眠心想,“如今找到那狐妖的下落才是正经之事。”
谢清英看了邬眠一眼,怒其不争,叹了口气,接着她的话说道:“那涂公子也着实可疑,明日还是先上贾府看看吧。”
贾府
“这道长怎的又回来了?”
“谁知道呢,这邬眠也跟着回来了,看她那活蹦乱跳的样还真不好受,小姐还在房里躺着呢?”
“你小点声,人家现在有仙门当靠山……”
甫一进贾宅,便听见下人窃窃地议论声,邬眠只觉无奈,作为这阖府上下的公敌,如果有机会,邬眠是断断不想再回到贾府。
贾县令于前方引路,将邬眠与谢清英带至会客厅,不料厅中却已有一人。
那人一身白衣宽袖,端坐于椅上品茗,雅人深致,眉眼含情带笑,单凭那张俊脸,竟当真险胜谢清英一分。
“伯父,这二位是?”
白衣公子同贾县令打过招呼,同时问起邬眠二人来历。
“这位是谢清英道长与其师妹邬眠,谢道长,这位是我贤侄涂允泽,允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可放心说。”
谢清英同邬眠对视一眼,原来这就是贺州口中的涂公子。
当真是风华绝代,邬眠不禁叹道,那双含情眼,竟能将人的魂都勾了去,世上当真有如此英俊的男子。
此时邬眠并不知,待到日后瞧见自己那大师兄俊美无俦的相貌,又得如何在心中夸赞。
贾县令不让二人当涂允泽是外人,邬眠和谢清英却当真不得。
开玩笑,眼前这位仁兄可谓嫌疑最大。
谢清英略一思忖,开口道:“除妖之事进展顺利,昨日我师弟与我通信,对贵府小姐一事已有想法,不知可否再观察一次贵女症状?”
“若能如此那便再好不过,道长请移步。”贾县令喜道。
“伯父,我也一同再去看看竹桃吧。”涂允泽一同起身说道。
“也好,苦了你对竹桃的一片心,若不是竹桃昏睡不醒,你早该喊我一声爹了。”
“承蒙伯父看起,是允泽福薄,没能尽早做伯父的女婿。”
谢清英和邬眠在一旁等着这二人寒暄完,邬眠扯了扯谢清英袖子小声说道:“师兄,我终于见到比你还会装模作样的人了。”
谢清英:“……闭嘴。